司刹拱手,“我本已出師門,按理不該接手此位。但是如今師父之仇為上,我且暫代。”
“師父老人家生前十分喜歡芒山,我意,就将他安葬于此。”
衆位師兄弟并無異議,司刹走到不遠處的顧苒苒跟前說道,“苒苒姐,請将師父棺椁請出來吧。”
虛塵道長的遺體不同其餘物品,顧苒苒虔誠的在心中默念幾句,随後從空間将棺木移出。
沈墨淵在王府給虛塵道長設置了靈堂,他和顧苒苒皆披麻戴孝以示緬懷之心。
……
此時的青州府地牢。
吳尚書踏足而入。
常年不見陽光的陰濕之地,一股子黴味嗆的他連忙捂住鼻子。
獄卒在前面帶路,将他引到最裡面的一間牢房。
他垂眸看了一眼閉着眼睛的秦寬對獄卒使了個眼色。
獄卒當即端來一盆冷水潑了過去,“裝什麼死,見到護國公還不下跪。”
秦寬費勁的睜開眼睛,鑽心的疼痛襲來,讓他有些哆嗦。
眼前這個情況,雖然未死,半條命已經去了。
吳尚書笑了,笑聲在地牢這種鳴冤叫苦的地方顯得格格不入,如同地獄的鬼差。
“你也有今天。”
“你不是掌掴本公。”
“你不是藐視本公嗎?”
“實話告訴你,是本公讓蕭将軍打斷你手腳的。”
秦寬忍着劇痛擡起頭,眼神中似是要噴出火來。
若是再有機會,他不會再像掌掴這般輕易放過對方,他定然要抽其筋扒其皮飲其血才能解恨。
吳尚書看着秦寬憤怒而又無能的樣子,越發開心,他接着說道,“本公還要告訴你。”
“隻要陛下一日不殺你,本公會慢慢折磨你。”
“等你的骨頭長上了,本公會讓人再打斷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秦寬沒想到,這個讀書人的骨子裡竟然藏着這份陰毒。
隻是眼前他跟砧闆上的魚肉無異,沒有半點法子。
恰在此時,另外一名獄卒進來,“頭兒,宮裡來人傳旨,要傳這位進殿。”
他說話時,看着秦寬的方向。
吳尚書眉頭蹙起,“什麼?陛下怎還願意見他?”
獄卒無奈的搖頭,“小的不知,外頭傳旨公公說陛下召見秦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