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宴川的表情僵住了，不自然地點點頭，“是我。”
“棠棠，晚晴實在是很想要這個機會，你就讓給她吧。”
秦晚晴攏好身上的衣服走過來，看似無辜實則得意地開口勸道：
“若棠你千萬不要生氣，宴川哥不是故意這麼做的，都是我不好，你要怪就怪我吧。”
說着，秦晚晴就從眼睛裡擠出兩滴眼淚，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。
江宴川瞬間心疼極了，輕聲安慰她，随後怒目圓瞪地看向顧若棠：
“你怎麼一點道理都不講？我說了是我替你回絕的，你欺負晚晴幹什麼？晚晴跟你不一樣，她很嬌弱，不能被吓到。”
看到兩人在自己面前癡纏的模樣，顧若棠心如刀絞，她哽咽着問：
“她想出國，那我呢？我的感受就不重要嗎？”
江宴川哽住，不知道怎麼回答。
“江宴川，你還記得誰才是你女朋友嗎？”顧若棠表情絕望，她的心像是被人淩遲般疼痛。
秦晚晴見狀，哭得更厲害了，大喊着要把名額還給顧若棠，大喊着自己才是做錯事的那個。
眼看着她哭得梨花帶雨的，江宴川原本有些愧疚的心立刻變得冰冷。他冷冽地瞪了顧若棠一眼：
“夠了，不就是一個出國名額嗎，你能不能别再無理取鬧了！你現在立刻回家好好反省一下，反省清楚了再來找我！”
說完，他将顧若棠趕出門。
顧若棠孤零零地站在樓道裡，眼睛哭得紅腫不堪，心痛得無法呼吸。
第4章
回到家後，顧若棠在床上哭睡着了。
直到後半夜，她被老舊的房門開合聲吵醒了。她迷糊地睜開眼，看見江宴川正端着一碗熱氣騰騰地粥走到床邊，聲音溫柔似水：
“醒了嗎？起來吃點宵夜吧。”
“我猜你今晚肯定沒有吃晚飯，所以特意買了你最愛喝的滑雞粥回來，趁熱吃吧。”
江宴川又恢複了往常那副愛她的模樣，仿佛今天發生的一切都隻是她的幻想。可腫痛幹澀的雙眼不斷提醒着她，一切都是真實的。
她沒有伸手接過那碗粥，而是疲憊地問：“你又想幹什麼？”
江宴川給她喂粥的手頓住，“哪有幹什麼，我今天的語氣太重了，特意來跟你道歉的。”
顧若棠沉默了，她接過了那碗粥喝起來。不為别的，隻是她一天沒吃飯，也确實是餓了。
粥快見底了，江宴川猶豫着開口：“棠棠，你能不能把你新做的項目計劃書讓給晚晴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