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真被你猜到了,但那又怎麼樣呢?”秦晚晴得意地炫耀,“隻要我随便一句話,就能讓江宴川連你的命都不顧地來救我,你知道他愛我有多深嗎?”
“你還不知道吧,江宴川根本就不是什麼窮小子,他是江氏集團的太子爺,江氏集團在京圈可是數一數二的。”
“我對出國深造其實根本沒有興趣,但我就是不想看你得到這個機會,所以我才跟江宴川說我想出國,而且我指名道姓說就要你的名額。結果呢,他真的給我搶過來了。”
“你辛辛苦苦把項目跟下來了又怎麼樣?現在這份功勞不也落在了我的頭上,真是謝謝你幫我在公司立足了。”
過去的事情一件件被秦晚晴說出來,顧若棠越聽越痛苦,她紅着眼眶,幾近崩潰地質問:
“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?我一直都把你當作我最好的朋友,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啊?”
“最好的朋友?”秦晚晴憤怒地大吼,“你什麼時候把我當作你最好的朋友了?”
“大學時,我的成績比不過你;工作的時候,我能力也不如你的好。大家都是同一個部門的,憑什麼你能獲得領導的賞識,拍死你你能拿到出國的資格,憑什麼我什麼都沒有?”
秦晚晴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,“顧若棠,你怨不得我,江宴川從一開始就是為了我才接近你的,他本就不愛你。”
是啊,江宴川其實從來都沒有愛過顧若棠,他們之間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,隻是為了讓她相信他是愛自己的罷了。
想着,顧若棠自嘲着離開了病房。
回到自己的房間後,她看着另外兩張床的病人都被親朋好友圍着,有人噓寒問暖。再看看自己這邊空蕩蕩的,想喝杯水都沒有人幫着裝,孤獨感和委屈感湧了上來。
顧若棠抱着僥幸的态度打開手機,想要看看江宴川有沒有給自己打電話或者發信息,可她隻看到了安靜的聊天框。
兩個人的最後一次聊天已經是半個月前了。
顧若棠恍惚了一下,原來這短短的半個月發生了這麼多事,那個曾經将自己捧在手裡怕碎了,含在嘴裡怕化了的男人也變了心。
亦或者說,他其實從沒愛過自己。
她拉過病床周圍的簾子,把自己封閉起來。
又在醫院躺了一天一夜,江宴川還是沒來。顧若棠苦笑着獨自辦理出院手續,無比羨慕其他病人都有親友陪伴。
回到家後,顧若棠沒有看到江宴川的身影,給他打了個電話:
“你在哪?”
“我在上班呢寶寶,今晚去醫院看你。”
她的情緒已經提不起任何波瀾了,“不用了,我回家了。”
“你都沒有痊愈,怎麼能回家呢?”江宴川的聲音有些不悅。
她心裡一片苦楚,
“江宴川,我住院三天,你一天都沒有來看望過我,你真的有這麼忙嗎?”
江宴川有些支吾,“棠棠,你知道的,老闆吩咐的工作任務我不能拒絕,所以比較,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