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尖叫掙紮,換來男人們更瘋狂的侮辱。
失去意識後,他們還在我身上不知疲倦地發洩,片刻,有人突然倒抽氣:「哥,這妞好像沒氣了!」?
「不是吧,那麼不經玩?裝的吧,剛不還爽得亂叫嗎。」?
一試鼻息,是真沒氣了,其他人也開始慌了:「大哥,我們收錢辦事,可不包殺人啊!兄弟們才放出來,可不能二進宮。」?
領頭的壯漢用力拽起我的脖子,反複扇打,用力過猛下,我脖子咔嚓一聲歪向了一邊。
徹底斷了。
我的靈魂顫抖着縮成一團,我甚至慶幸已經死透,不然這得多遭罪啊。
男人晦氣地提起褲子,抽完一整支煙後說:「算了,死了也好,人死了,那我們要的價格,可就不一樣了,姓顧那小子反正家裡有錢。」?
我渾渾噩噩飄回包子鋪時,我媽正跟鄰居打麻将。
「周姐,你家蕾蕾成績好,準得上北京的大學吧?」?
我媽輕蔑地嗤了聲:「我有那麼蠢嗎,她去了外地還能回來?我養她那麼多年,怎麼能讓她跑了。」?
「話不能這樣說,你女兒成績好,出去前途更好。」?
「這算個屁,以後還不是領個幾千塊當文員。」
我媽語調變得越發冷淡,「女孩會讀死書而已,要我兒子還在,一定會比她強上百倍、千倍!」?
是的,我媽曾懷過一胎男寶。
懷到五個月大時,被我傳染感冒感染肺炎,孩子沒保住。
正巧,我爸的小三一舉得男,離婚後,我媽恨死了我。
「要不是你,這個家就不會散!」?
「說,你是不是不想要弟弟,才故意得病!」?
夜深了,她一邊收拾牌局一邊罵罵咧咧:「晚自習都結束了,去哪裡浪了!」?
她不知道,自己女兒正被分着屍。
我看着她不耐煩地開始撥我電話,一次,兩次,無數次電話裡都是:
「抱歉,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人接聽,請稍後再撥。」?
她開始暴躁地在家裡來回轉,不斷給我的班主任,同學打電話。
「……這臭丫頭要是敢出去亂搞,看老娘不打斷她的狗腿!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