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衍川卻注意到了滿是英文的電腦界面,伸手虛攔了一把,略帶猶豫地問:
“你在看什麼?英文的你個農村文盲也能看懂?”
我懶得理睬他的挖苦,沉默着要走。
沈南韻卻擋在我面前,笑得嬌柔:
“我今天幫衍川哥哥擋了太多酒,頭好暈啊,想吃芒果千層。
池念姐,麻煩你幫我做吧。”
上一世顧衍川将我囚禁在精神病院裡。
他派人給我打造了鎖鍊,讓我無法獨立下床,上廁所都要按鈴請護工幫忙。
而沈南韻曾經帶着美工刀來“看望”過我。
她用細跟高跟鞋踩着我的手掌,反複碾壓,磨開血肉。
欣賞我嘶啞求救,卻因為鎖鍊無法掙紮的慘樣。
最後在我手臂上刻下一個“賤”字,笑得肆意開懷。
而顧衍川後來發現,隻輕飄飄說了句沈南韻品味不錯,給我的定位很準。
此刻,盯着她手指上,和顧衍川同款的戒指,我心底碎了半片,冷聲說:
“我芒果過敏,你自己叫外賣吧。”
顧衍川卻不耐煩地發了脾氣,像為她撐腰,大力攥住我的手,将我推倒在地:
“池念你裝什麼?南韻叫你幹什麼,你就得幹什麼,她是未來的顧太太!
别忘了你現在是在靠我們顧家養,你一個拖油瓶能在我們家當保姆還不滿足!”
我頭撞到櫃子上,生疼得頭暈目眩。
可心髒更是蔓延酸澀。
上一世在小縣城生活時,有一次生日顧衍川給我買了芒果蛋糕。
我吃完嚴重過敏,渾身紅腫。
顧衍川心急如焚,背着我跑了2個小時才到縣裡醫院。
自那以後,他承諾再也不會讓我的眼前出現芒果,否則就懲罰他永遠也娶不到我。
現在顧衍川假裝失憶。
可誓言卻生效了,曲盡緣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