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如風不愧是活了不知多少歲月的老怪物，雖然激動得渾身發顫，但依舊保持了理智。
他擡眸看向金乾。
金乾也正在用驚愕的眼神打量殷雪靈。
半晌，才喃喃：“那位顧公子，到底是何許人也？”
殷雪靈也愣了。
自己隻是臨時起意，想看看顧衡的畫而已，本來也沒覺得他會這麼厲害。
結果顧衡還真就作了一副如此逆天的墨寶，她單純就看了一小會兒，竟然都直接突破到金仙一重，這樣的運氣……誰敢信呢？
“我不知道，我真的隻是……打算與他交流切磋一番作畫的道行而已。”
殷雪靈說完這話，都覺得自己萬分羞愧了。
交流作畫的道行？
現在想想，自己是不是有點太過不自量力？顧公子一夜時間作的墨寶，她别說完全看懂，就是看都不能多看，僅此而已，她的修為還因此暴漲。
這不能說是什麼交流或切磋了。
蝼蟻憑什麼與神靈切磋？
“唉，看來，那位顧公子，的确是超出了我的預料啊！”
殷如風忍不住撫須，不知該作何表情。
這是喜事嗎？
未必。
如此厲害的人物來到荒城做什麼，現在更加讓他緊張了，畢竟那顧衡僅憑一幅墨寶，就能讓殷雪靈和金乾修為暴漲，讓他感到無力抵抗……
這顧公子，哪怕在外面，恐怕都無人能擋啊！
這等實力，别說玄天界了，就是去到仙界，隻怕也如魚得水吧！
至于虛仙天地那群人，對上顧公子？
殷如風不知道顧衡到底有多強，但他知道，虛仙天地那十三位“半步仙尊”，絕對沒有能讓殷雪靈從登仙期一路直沖金仙的本事！
兩相比較之下，殷如風覺得答案也很清楚了。
顧衡可以把虛仙天地踩在腳下，當泥巴捏！
片刻後，他歎息道：“罷了罷了，既然這是天賜之緣，那便順其自然吧。”
殷如風并不是迂腐的人，更何況他原本就對未來的改變寄予厚望。
荒城自閉多年，遲早有一天也是要打開的，故步自封沒有好下場，更别提他們這些“叛逃者”手裡是本錢沒有，未來也沒有。
虛仙天地能夠閉封守界無數歲月，他們不行。
這麼閉到最後，荒城也是不攻自破的。
所以荒城必然會迎來一個破局的時機，隻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早，來的這麼突然且無法預料。
而殷雪靈則看着這幅畫卷，有些茫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