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衡想了想，覺得暫時還是能控制住。
于是走過去，舀起水來，慢慢将她的發絲浸濕。
秦伊瑤舒服的眯起眼睛，他的動作細緻又耐心。
隻是，有點過于細緻了。
“師尊可以用力一點，我不是布娃娃，玩不壞的。”
她微微撇過頭來，臉頰上浮起了淺淡的桃色。
面頰本就白皙，此刻也不知是被水汽暈染了，還是她情緒有變，總之都隻讓她看着更加吹彈可破。
他有點想捏一下，看看是不是真的會出水。
出水？
“……咳咳！”
顧衡清了清嗓子，收斂了心神。
然後，手下力道加重，繼續幫她洗頭發。
“┗|｀O′|┛
啊！太用力了呀！”
“閉嘴，不是說你玩不壞嗎？那為師多用點力！”
顧衡繼續發力，很快就把秦伊瑤的求饒聲撞碎在浴桶裡。
虛仙天地。
雲氏宗族。
族長雲裳正看着下方的族内大比，漫無聊賴。
她已經看了很多場這樣的比試，每一次，宗族之内都有很優秀的天驕脫穎而出，有一些甚至都已經得她重用，身居高位。
雲氏宗族很大，起碼在這虛仙天地裡頭，有她這位半步仙尊坐鎮，誰也撼動不了它的地位。
本來。
雲氏宗族總不該擔心自己的未來。
但雲裳現在已經開始憂心忡忡，憂心的理由自然隻有一個，那就是外界的巨變。
不錯，事情已經開始脫離虛仙天地的掌控了，這理應算得上是巨變，但雲裳心裡有危機感，另外十二名“仙尊”似乎完全沒有。
最起碼，古隕沒有。
身為虛仙天地“十三仙尊”的首腦，權柄之最，他仍舊以為，玄天界仍舊在虛仙天地的掌控之中。
現在出現的動亂，不過是“小小的意外”罷了。
這麼小的意外，他甚至都不太需要多分些精力去關注。
愚蠢至極。
自己數個紀元以來，竟然都跟這種渾身上下全是玩弄謀術和歪腦筋的家夥混在一起，浪費了好多時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