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倒是說啊！
你趕緊說你是怎麼知道的！
“诶，難道……”
顧衡腦海裡靈光一閃。
難道說，小丫頭是在皇宮裡頭有個什麼一官半職的，估計因為表現好，天賦高，還能跟女帝說上話？
顧衡覺得這個想法很靠譜。
能不被審問，他當然不想被審，自己還二進宮，說出去都丢人。
唉，沒辦法了，雖然讓徒弟來撈師尊出獄，這面子上真挂不過去，但他真不想坐牢。
喜歡坐牢的那都是神人，他可不是。
“秦伊瑤是我收的徒弟，我來中州皇朝是找她的，不過她沒跟我說過在這裡過得怎麼樣。”
“統領大人若是可以的話，麻煩幫我帶個話給她？”
“當然，我也會記住這份情的。”
顧衡擺出了他覺得最友善的笑容。
“……”
陌仟沒有再說話。
隻是雙腿軟得再也站不住，直接滑跪了。
他仿佛已經看到，自己這輩子的終點。
……
如果說剛才陌仟心裡還存有那麼一絲僥幸的話，顧衡的話直接讓他徹底失去了那丁點的僥幸。
他們都幹了些什麼？
陌仟都不敢想接下來的畫面。
女帝陛下親自來天牢，提審所謂的“魔界奸細”，結果她發現所謂的奸細，是自己的師尊……
啊，丸辣，毀滅吧！
提不起一點力氣。
陌仟覺得自己幹脆就跪在這裡，等死算了。
“統領大人，怎麼了？”
“身體有哪裡不舒服的？”
顧衡看着陌仟突然間直接跪在地上，仿佛是失去了人生的所有希望，渾身都散發出一種“死了得了”的喪氣，跟剛才那血氣方剛的模樣，判若兩人啊！
這也沒得病啊，怎麼感覺一下子老了十幾歲啊？
“舒不舒服的，有區别麼？”
陌仟的思緒飄蕩到了許久以前，似乎他還是那個卑微可欺的小小國主，保不住自己治下的那一方水土，走馬燈随之而來，他看到了自己跟随着秦伊瑤一同征戰的道途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