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言在國外出差,遭遇了恐怖襲擊。
所有人都給我打來電話。
婆婆說她和公公在大使館,正急切地等待着我去和大使館交涉。
十年都沒給我打過一個電話的爸爸都給我打來電話。
他說他在大使館有關系,可以想辦法将顧言遣返回國。
就連閨蜜、顧言的兄弟、同事、鄰居都紛紛給我打來電話詢問情況。
隻有正在坐月子的我,平靜地挂斷了一個接一個的電話。
畢竟在顧言從新聞看到她身為戰地記者的前女友深陷恐怖現場,抛家棄女都要飛去确認她的安全時。
當時我便捂着淌着羊水的肚皮問過顧言。
「你确定抛家棄女都要飛去那個戰火紛飛的國家,如果你去了,顧言,我絕對不會替你承擔後果。」
顧言沒有回答我的話,但急切的砸門聲便說明了一切。
所以他要作死,我為什麼要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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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言最喜歡看國際頻道,以前我不懂,可是前天新聞裡卻播放了一條新聞。
中國的一名戰地女記者在進行采訪時,被恐怖分子抓走。
視頻畫面隻有一刹那,但我卻認出了那個女人,是國際頻道最知名的主持人江吟。
就當我大着肚皮,吃着哈密瓜,坐在沙發上為女記者遺憾時。
顧言卻失措地打翻了桌上的果盤,從沙發上起身時,膝蓋甚至還重重地撞到了茶幾角上。
大力的撞擊,我看得肚皮都有些緊縮,可顧言卻硬是沒察覺到疼痛。
僵硬地便去了廚房倒了杯水,結果卻按到了開水按鈕,燙得他當即便砸碎了水杯。
急匆匆用冷水洗了下嘴降了降溫,随後便急匆匆回了房間,猛砸上了房門。
直到一個小時後,顧言才驟然從房間裡走了出來。
「我……我臨時要去出趟差。」
我拿着哈密瓜的手指微微緊了緊,但我還是平靜地站起身來。
「顧言,我這兩天就是預産期,你現在真的不太适合出差,萬一我驟然發作怎麼辦?」
「你知道的,我媽就是在生我弟的時候一屍兩命死掉的,我真的很害怕生産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