咳血就代表着,毒已經入了肌理肺腑。
釋臨淮怔怔望着掌心的血,淡淡開口問:“我還有多少日子?”
陳院不忍撇開臉,紅着眼眶道:“一月左右。”
釋臨淮喃喃重複了一遍。
一月,也足夠了!
他強撐着身子,招來心腹,細細的交待起後事。
不讓他跟兩個老人家說。
翌日,他請求顧言甯陪他去荒山一趟。
這次顧言甯居然答應了。
一路上,他心裡有些忐忑,但他想起曾經的誓言。
他還欠她一場告白,一直以來,都是她追着他跑。
下了車,他牽起顧言甯的手,兩人并肩而立。
一步步朝着荒山曾經他們相遇的那間小破屋走去。
可是在快到的時候,顧言甯卻停下了步伐,怎麼也不再往前走一步。
釋臨淮心一沉,轉頭看向顧言甯。
顧言甯也回眸,靜靜的瞥了一眼身側的釋臨淮,甩開他牽着她的手。
這場什麼最後陪伴回憶往昔的戲碼,她隻陪着演到這裡了。
釋臨淮一怔,眼看着就要到了,不明白顧言甯怎麼突然反悔。
異象突變,一陣奇異的香飄過,周圍的保镖包括陳院,紛紛倒地。
陸懷瑾帶着人,從一旁的山坳裡出來。
有顧言甯的裡應外合,陸懷瑾很容易就迷倒了衆人。
看見陸懷瑾出現,釋臨淮怒不可遏,他怒道:“陸懷瑾,你怎麼敢來?”
陸懷瑾輕笑一聲,道:“釋總還是擔心自己吧。”
釋臨淮已經是将死之人,陸懷瑾也不屑再多對付他。
他的仇,也總算報了。
顧言甯深深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釋臨淮,擡腳朝陸懷瑾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