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有顧言甯一人,安然的坐在屋内,不曾踏出去半分。
不管周遭多慌亂,顧言甯隻靜坐如山,好似渾然不與她相關。
釋臨淮的眼神,隔着來往的人,定定鎖在顧言甯身上。
可卻隻能看見她冷漠的側臉。
她甚至,都懶得多看他一眼。
釋臨淮的眼,漸漸痛到泛紅。
此刻,釋臨淮才徹底明白,顧言甯眼底心底再也沒有他了。
他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下去。
不管他對顧言甯再好,再努力,他們兩人都再也回不到從前了。
釋臨淮就這樣望着顧言甯的側臉,意識逐漸模糊,陷入了昏迷。
顧言甯聽見傭人跟陳院說,釋臨淮昏死過去。
這才轉過臉,遙遙瞥了一眼。
她看着他病的奄奄一息躺在那裡,僅僅十日,釋臨淮就顯出病弱之态。
他衣前的血迹,刺痛了顧言甯的眼。
顧言甯如觸電般避開,不願再看。
她不要再為釋臨淮擔憂半分,他們早就不該有交集的。
陳院在一旁瞥見她的漠不關心,都為釋臨淮感到不值。
顧言甯根本不知道,釋臨淮放棄了什麼。
那可是能救命的藥,他就這樣毫不猶豫的讓給了顧言甯。
可他得了釋臨淮的囑咐,他不能開口多說。
陳院隻專心照看起釋臨淮的病勢,在他的努力下,釋臨淮兩日後又清醒了過來。
他一睜開眼,就朝着房内看了一遍。
陳院見他這樣,歎息一聲道:“别看了,從你住進這間房後,顧言甯就換了一間,她再沒進來過。”
釋臨淮眼底迅速黯淡下來,他猛地一陣劇烈咳嗽,吐出了一口濃黑的血。
看見這口黑血,陳院的臉色也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