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言甯深深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釋臨淮，擡腳朝陸懷瑾走去。
迷香讓釋臨淮昏沉欲睡，他咬牙掏出随身的匕首，狠狠劃過手臂。
劇痛之下，頭腦瞬間清醒。
可情緒劇烈波動之下，他體内的毒也洶湧翻滾，猛地吐出一口鮮血。
釋臨淮捂緊劇痛的心口，奄奄一息躺在地上，望着顧言甯離去的背影。
他帶着一絲祈求輕聲喊道：“顧言甯，不要走……”
可顧言甯的腳步隻是微微一頓，最終大步離去。
她甚至，都沒有回頭看過一眼釋臨淮。
釋臨淮睜着眼，眼底卻一片模糊。
他就這樣，眼睜睜看着，顧言甯再一次離開了自己。
她還是抛棄了自己。
心痛到無法言喻，刻骨之痛莫不過如此。
釋臨淮頭越來越沉，漸漸抵抗不住，昏迷了過去。
顧言甯跟着陸懷瑾開車到邊境，再買票，轉車，出了國
早在幾天之前，陸懷瑾就找上了顧言甯，問她願不願意跟自己離開。
陸懷瑾不遠萬裡，克服重重困難，隻為了讓顧言甯脫身。
這在他看來是最不劃算的買賣，可他卻甘之如饴的來了。
陸懷瑾也分不清，自己到底在想什麼。
顧言甯就在他眼前，他看着她心情一片複雜。
“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？要跟我回D國嗎？”
陸懷瑾輕聲問着，眼底卻有着一絲自己都不曾察覺過的希冀。
顧言甯輕輕搖頭，直視着陸懷瑾道。
“你助我脫身，我也幫你報複了釋臨淮，我們之間再無相欠，就此别過吧。”
陸懷瑾一愣，想起了當日廢棄大樓下抛下她離去，不顧她死活下的進攻命令。
陸懷瑾以為顧言甯還在介意那日的事情，開口解釋：“那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