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手上，沾上了釋臨淮溫熱的血液。
流了血，釋臨淮的臉色更加慘白，氣息微弱。
他說話都變得更加費勁。
“顧言甯……這樣……夠不夠？”
說完，釋臨淮狠着心，又拔出匕首。
隻是刀尖，這一次對準了心口。
“不夠……的話……你就朝着……這裡……再來……”
說着，釋臨淮就握着顧言甯的手，準備再一次下手。
這一次，顧言甯死死攥緊了刀柄，沒有讓它再一次落下。
她瞪大眼，驚慌喊道：“釋臨淮，你瘋了！”
“看……你還是……不忍心……”
釋臨淮勾起一抹笑，輕聲呢喃着。
不忍心？
顧言甯怎麼能對釋臨淮不忍心？！
她過去所受的傷害，全拜釋臨淮所賜。
她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，不忍心？！
顧言甯心底，漸漸生出一股自我厭惡。
她不允謝自己對釋臨淮狠不下心腸。
這股厭惡，化為言語的利刃，狠狠刺向釋臨淮。
她冷冷開口：“釋臨淮，我隻是不想髒了自己的手。”
釋臨淮猛地一怔，眼底是濃烈的悲郁。
顧言甯卻厭倦到極點，她一把推開釋臨淮。
在手下的手術單上，簽下了字.
釋臨淮被推的靠在窗邊，扶着窗框才穩住了身形。
可他卻沒有過多的氣力去阻止顧言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