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照旁邊的電子鐘顯示時間為我們的婚姻存續期間。
緊接着，科技圈某知名博主發布長文：《末言科技AI核心代碼涉嫌抄襲，專利恐無效》。
文章通過代碼比對，實錘了末言科技的産品抄襲多個開源項目。
我饒有興味的看着大屏幕上的股價曲線像跳水一樣的直線下跌，28…26…24…19…16……
顧言的臉色開始變得難看，他不斷地接打電話。
額頭上滲出冷汗，小雅驚慌失措地拉着他的手臂，卻被他粗暴地甩開。
下午四點，末言科技緊急停牌，股價定格在16.4，較開盤價暴跌45%。
交易所門口擠滿了記者，顧言在保安的護送下倉皇離開。
領帶歪斜，西裝皺巴巴的，早上的意氣風發蕩然無存。
我的手機響了，是一個陌生号碼，我讓響了一會兒才接起。
“沈沐！”顧言的聲音嘶啞而憤怒，“是你幹的，對不對？”
“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，顧總。”我慢條斯理的回答，“恭喜上市啊，雖然…有點小波折。”
電話那頭傳來砸東西的聲音和顧言的咒罵聲。
“賤人！你知道這些爆料會讓我損失多少錢嗎？合作方已經在要求撤資了！”
“真遺憾！”
我故作同情地說，“不過比起你對我造成的傷害，這點損失又算什麼？”
“你到底想要什麼？”他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，“錢，我可以給你……”
“我想要的，你已經給不了了。”我挂斷電話，關機，起身離開了咖啡廳。
接下來的日子，我像看一場精彩連續劇一樣關注末言科技的崩塌。
第二天，三位核心技術人員集體辭職。
第三天，主要合作方終止合同。
第五天，銀行抽貸……
到了第十天，末言科技宣布破産清算。
顧言個人因連帶擔保，面臨巨額債務。
這期間，他給我打了無數電話，發了無數信息。
從憤怒威脅到低聲下氣，再到絕望哀求，我一概沒有回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