尊貴而又明亮。
光是停在那,就與我的世界格格不入。
我仿佛看見它撞飛我爸媽,卻無關痛癢的模樣。
我走進它,打開它的車門,踩上它的油門。
我以為它是多麼高高在上,原來也不過如此。
值再多的錢又怎樣,我的爸媽終究回不來了。
所謂賠償,又有什麼意義?
血債血償,才是該有的償還。
鄉村道路沒有監控。
對于有錢有勢的人而言,她想要什麼樣的結果,不就是招招手的事兒嗎?
我查過這輛車的行車記錄儀,被删得幹幹淨淨。
如果心中沒鬼,為什麼要删呢?
李文知知道我媽得癌症後,我媽就出了事,而且我媽特地挑李文知的車被撞。
很顯然,李文知找過我媽。
她能刺激我,就能刺激我媽。
我開車到醫院,去看監控。
果然,李文知去過我媽的病房。
出醫院時,天已經黑了。
萬家燈火亮起,卻再無一盞燈是屬于我的。
昏黃的燈光蜿蜒着環繞整座城市。
我開着車,在這個城市轉了一圈又一圈。
淩晨時分。
我終于在臨江大橋上,碰見了我想碰到的人。
李文知,我的确除了命,什麼都沒有。
但你也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