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記憶,一下被拉回到剛認識他的那一天。
12
大一那年,我和同學一起去酒店兼職做服務員。
那個酒店比較高檔,距離學校也比較遠,是在臨近的另一個市。
那地方有錢人多,工資也高。
我負責的包間裡,坐的是一幫本地人。
他們說話都是用方言,從不用普通話。
因此他們有需要時,我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。
我禮貌地讓他們用普通話,其中一個喝酒喝多了的中年男人,張嘴就開始破口大罵。
「你媽的,聽不懂人話為什麼要來當服務員?」
「還讓我說普通話?普通話是什麼鳥語,我為什麼要說?」
「你們這幫外地人,除了影響我的心情還能幹什麼?」
那是我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,這樣的人。
一轉身,眼淚就直掉。
那幫人見我哭,更是氣得不行。
你一言我一語,把我罵得體無完膚。
那是當時的我,聽到的最髒的話。
沒人覺得對方不對。
所有人都在指責我。
就連經理都說不會給我結算工資。
就在我打算默默離開時。
忽然,聽到一聲嗤笑。
我一擡頭,就看見了倚着門的付沉。
他穿着簡單的白
T,搭配同樣簡單的黑色休閑牛仔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