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沉哥哥,我要吃草莓蛋糕,你去給我買。」
「你給我三頭六臂?要讓我陪着,又要讓我去買草莓蛋糕。」
「你不能帶着我去買嘛?你怎麼這麼笨?」
「好好好,是我笨。」
即便我和付沉談了四年的戀愛。
我也從沒感受過付沉這樣寵溺的愛。
他給我的,很多時候是一種舉手之勞的幫助。
隻不過,他的随手一揮,是我的家人拼命也很難完成的。
我和他之間,從來就不是對等的。
他為我做過很多事,給我很多東西。
但是他卻不需要我給他買東西,也用不着我給他做事。
因為我能買到的所有東西,都是他不需要的。
我能為他做的所有事,都是沒多大用處的。
也許他願意做的所有事兒,并不是因為他多麼愛我。
隻是因為那樣做,讓他自己得到愉悅,同時也會收獲我全部的愛和感激。
他和李文知之間,才是勢均力敵的,平等的。
我有些想笑。
李文知這樣的人,居然都有人寵着愛着,活得風生水起。
我望着付沉将她從輪椅上抱上車。
汽車尾燈亮了一下,然後就彙入車道,朝着繁華的市中心而去。
我忽然就不想死了。
我要好好地活下去。
19
我回了家,家裡的一切還是像以前一樣。
我爸的拖拉機還在院子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