助理走進來,将一份文件遞給我。
「顧總,付沉和李文知已經結婚了,兩人有一個兒子,但是據傳,他們夫妻的關系并不好,付沉自結婚後,就一直單獨住在另一個地方,有人甚至懷疑李文知的兒子不是付沉的。」
「還有,李家最近幾年開始衰敗,為了維持李家的地位,李家涉及很多違法産業,而且偷稅漏稅是常有的事兒。」
「要不要……」
我搖了搖頭:「不需要我來動手。」
讓一個人死很容易,就像是我當年開車撞向李文知那樣。
如果順利的話,她隻要瞬間就會結束生命,但我也會賠上一條命。
那時的我真傻,為李文知那樣的人賠上性命,實在不值。
我要讓他們在最痛苦絕望的時候,抓不住一根救命稻草。
我要讓他們所有人嘗一嘗,被人蔑視的滋味。
29
我開車再次來到了當年我撞向李文知的那座橋。
我在那裡停留了很久。
夏天的夜晚,即便是在江邊,也不會覺得冷。
趴在橋欄上喝酒,城市的燈紅酒綠,盡在眼前。
八年了,我終于能夠散漫地喝着酒,與這座城市對視。
它不再是我無法觸及的過往,它隻是一座城。
淩晨時分,有人趴在了我身側。
他身上帶着濃重的酒味。
不用看,我也知道是付沉。
但我偏偏說道:「周卻之,你又喝酒了?」
身側的男人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,借着酒勁兒,狠狠将我的身子扳正。
他逼近我的視線:「看清楚我是誰?」
我佯裝出微醺的醉眼,拍了拍他的臉:「你是周卻之。」
「去他媽的周卻之,我是付沉,付沉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