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移開腿,坐在沙發上,
欣賞着眼前人的醜态。
茶幾上放着一個相框,
是他媽媽和小時候的許晟。
兩人看着鏡頭比耶,
笑得燦爛。
真是想不通好好的人,為什麼偏不做人幹的事。
自作自受。
看了看時間,已經晚上十一點了。
外面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,
像是要洗掉一切罪惡。
我撥通了顧輕舟的電話。
「喂?」對面的女聲模糊不清。
我終于開口,
「顧輕舟,我要走了。」
「去哪?」
「很遠的地方。」
對面沉默了很久,「還會回來嗎?」
「應該不會了。」
「那再見。」
「嗯,
再見。」
我挂斷電話,站起身來,
「走吧。」
許晟被拖在後面,
劃出一道道血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