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非要用這個态度對我嗎?”
回應她的,除了我咀嚼飯的聲音,就是碗筷碰撞的聲音。
她突然上前将我的碗揮落在地,暴躁地沖我喊:“說話!”
我咽下最後一口飯,深吐了一口濁氣,推開椅子站了起來。
微微仰頭,明知看不見,卻還要瞪大眼睛看着她的方向。
聲音輕的好似下一秒就會消散。
“文夢婷,還好我看不到你,否則我一定會惡心得吐出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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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她是什麼表情,隻知道我走的時候,她追出來在我身後怒吼。
“顧辰風!别不識好歹,離了我,你怎麼活下去都是問題,除了我,誰還會要你!你聽到沒有,給我站住!”
她就仗着失明的我隻能依靠她,愛了五年的人,今天才像是真正認識。
腳步突地頓住,差點忘記還有最後一件東西沒有還給她。
取下脖子上挂着的那個不太精緻的木牌。
東西用久了都快忘記它原本就不是我該擁有的。
像是要将這麼多年的感情丢掉一樣,将木牌狠狠摔在追來的文夢婷身上。
木牌是文夢婷做給我的,她用木牌作為我們的定情之物,親手為我戴上,說要娶我,與我成為一對永不分離的伴侶。
我至今都還記得她虎口處被刻刀劃傷留下的疤痕。
每每摸着它我都會心疼,而她一次又一次拉着我的手摸向那道傷疤,說這是專屬于我的印記。
或許木牌對于她來說,與送給關子昂的手表一樣,隻是她的喜好,一個安在自己所有物身上的喜好。
如果她願意,可以是任何人。
文夢婷顯然沒想到我會将平時最寶貝的木牌扔了,似乎愣住了。
失語片刻後,她當下放軟了聲音:“顧辰風,别鬧了行嗎?把它撿起來,跟我回去……”
她還想繼續說下去,可急促的鈴聲沒有給她機會。
關子昂帶着哭腔說他的手被劃傷了,流了好多血。
文夢婷連忙安撫他,說馬上就去找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