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洋洋他們被拉開帶走之後,我湊近王強的耳朵,輕聲說道:
“我媽做得最正确的一個決定,就是和你離婚,帶走了我。”
王強愣住了,他當初離開母親就是因為母親破産了,給不了他富貴的生活,轉身搭上了有些小錢的劉洋洋一家。
他覺得離開我媽就會過上好日子,可現在不也沒有尊嚴的觊觎我媽留給我的房子,被他們一家不信任麼。
“你就這麼和你爸說話?你是我生的,你……”
翻來覆去就這幾句話,我是他生的我當然知道,可也隻是生了我。
敷衍着随意點頭,他們在鬼哭狼嚎中都被帶走了。
站在一片狼藉的屋子裡,心疼之餘,隻有解恨。
收拾了他們的東西都扔了出去。
就在我以為一切恢複平靜之時,文夢婷用文奶奶的電話打給我,說文奶奶病了。
我不能不去看她。
我又回到了那個困住我靈魂的牢籠。
隻是這次,我不會進去了,隻在外面看看。
文奶奶病的比我想象中嚴重,我到時,她已經有些說不出話了。
她拉着我的手,言語不清地向我道歉,替她那沒有心的孫女道歉。
她說着說着,聲音越來越低。
緊緊握着我的手也漸漸松開。
我微微彎腰靠近她,呼吸聲逐漸微弱,我連忙叫人來。
在被推進急救室之前,她塞給我一個小包。
我記得這個,文奶奶說過,是她的母親為她求得平安符,她一直珍貴地戴着。
現在,她送給了我。
急救室的燈熄滅了,就像媽媽沒有再說話那天。
我聽到了文夢婷壓抑的哭聲,也聽到了來往醫護的匆匆腳步聲。
可再也聽不到想聽到的聲音了。
這個世上對我好的最後一個人也不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