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銘笑得虛僞,讓顧遲雲很不舒服。
他一個剛剛回國的白月光,和他一個已經離婚的不受寵的正房,有什麼好談的?
顧遲雲皺眉拒絕:“我還有工作。”
還未等賀銘開口,一邊的雲星然已經着急地搶白道:“賀銘哥給你面子,你别給臉不要臉!”
動靜有點大,已經有不少人向這邊看來。
要是驚動了保安,到時候名聲受累的還是自己。
顧遲雲歎了口氣:“你想說什麼?”
賀銘旦笑不語,伸手指了指消防通道的方向。
消防通道内。
安全出口的燈歪歪斜斜地掉了一半,燈下的水泥地上散了一地的煙頭。
“顧先生已經搬出去了?”
賀銘伸出腳尖碾了一碾地上的煙頭,煙灰在地上拖出一條長長的黑痕。
他說的是搬出去,顯然已經把自己當成雲晚晚家的主人了。
顧遲雲嗤笑一聲,目光緊緊盯着賀銘:“賀先生明明都知道了,還來羞辱我做什麼?”
賀銘不語,吸了吸兩側腮幫的肉,随後才緩緩地開口:“顧先生不會是,欲擒故縱,想用這樣的方式,讓晚晚一直惦記着你吧?”
原本自己都沒有想到,這樣能讓雲晚晚惦記她一下。
不愧是雲晚晚心心念念了這麼久的人。
顧遲雲自嘲地笑笑:“我馬上就會和雲晚晚離婚,其實本來這個時候我應該已經在國外了,如果不是......”
既然早就決定離開,為什麼自己内心最深處還有一絲希望,希望是雲晚晚攔下了自己?
她這麼忙,賀銘和他的女兒這兩天又在她身邊......
自己在自作多情些什麼呢,顧遲雲苦笑。
“我可不信你會放棄晚晚這棵大樹。”賀銘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,語氣誇張。
“所以在你看來,晚晚隻是一棵好乘涼的大樹,是嗎?”
“看來她的眼光也不行。”
說完這些話,顧遲雲伸手推開消防通道的門,擡步欲走。
賀銘發出幾聲陰狠的笑,突然從身後摸出一把水果刀,往自己手臂上劃去。
“顧遲雲,你不是要離婚嗎,我幫你一把......”
顧遲雲回頭想抓住賀銘的手,但已經來不及了。
鋒利的刀刃劃破了賀銘身上的定制西裝,在他左手大臂上留下極長的血痕。
血滴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