敲響辦公室的門,屋子裡傳來一個字,顧遲雲做好了準備,可開門的瞬間,又什麼東西擦着額頭砸了過來,顧遲雲閃躲不及,額角頓時冒出鮮血。
就知道會是這樣,他特意沒讓人帶路,自己一個人上樓。
空蕩蕩的樓層,平日很少有人來,這一層是醫院管理單獨辦公的樓層。
除了雲晚晚之外,沒人會在這裡坐着,都在樓下忙碌。
靜默幾秒,顧遲雲進屋關上門。
“有事兒?”
雲晚晚一看顧遲雲這幅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。
被砸了不喊疼也不說委屈,額頭血珠滾落臉頰,眼眶也開始泛紅。
平日顧遲雲這幅樣子還是能讓雲晚晚心生憐愛的,可眼下,雲晚晚滿腦袋都是賀銘受傷,渾身是血的模樣。
跟賀銘相比,顧遲雲這算什麼?
“顧遲雲,你對我和賀銘有什麼不滿?”雲晚晚身子微微前傾,一隻手還在桌子上攥成拳,不輕不重砸了兩下,“你有不滿大可以對我說,為什麼要傷害賀銘?他什麼都沒做錯,甚至還在為你開脫!”
顧遲雲來之前,雲晚晚接到雲星然電話,說賀銘已經清醒。
而賀銘在電話那邊喊雲晚晚冷靜,說顧遲雲隻是一時氣不過罷了,傷的不重,讓晚晚别因為他難為顧遲雲。
“我沒做錯,不需要賀銘開脫。”顧遲雲站在辦公桌對面,依舊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樣,他眼底隐約閃着淚光,卻依舊昂首挺胸,“我說了,我沒傷賀銘,我不需要辯解。”
“那賀銘是怎麼弄?難道是他自己嗎!顧遲雲,你現在的借口越來越拙劣了!他就為了陷害你,差點沒命?!”
顧遲雲笑了聲,“隻要有行醫執照的都能看出,賀銘傷口根本不嚴重,隻是切到血管而已,他的命也有點太脆弱了。”
“顧遲雲!犯了錯還不知悔改!你怎麼變成這樣?”
不想解釋也不願意解釋,他們已經離婚,雲晚晚信不信都不重要,大不了把他告上法庭,坐牢也比在這裡看着她要好。
想到這裡,顧遲雲轉身就要走。
“我讓你走了嗎!”又是什麼東西砸了過來,狠狠砸在顧遲雲脊柱上,他往前踉跄一步,疼的悶哼。
水晶煙灰缸在地毯上滾了幾圈,最終停在顧遲雲腳邊。
愛與不愛真的很明顯,賀銘受一點傷,她就心疼的不得了,可對待自己,卻能用這麼重的東西。
真是可笑。
“賀銘若想追究,就告我吧。”說完,顧遲雲拉開門離開。
不多時,屋子裡傳來砸東西的聲音。
第20章
賀銘當然不會選擇告顧遲雲,畢竟割傷賀銘的刀上隻有他一個人的指紋,顧遲雲連碰都沒碰過。
仔細想想,賀銘太了解他在雲晚晚心中是如何變得刻骨銘心,所以他不會讓顧遲雲有同等地位。
都是男人,顧遲雲能理解賀銘,卻不會苟同。
再有兩天就是去蘭國的日子,這次機票肯定沒有問題,顧遲雲每天都在宿舍收拾東西,倒數日子。
室友是應屆畢業生,比顧遲雲小幾歲,除了跟老師巡房就是打遊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