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是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其中,偏偏她掩飾得很好。
就連言澤也隻以為她是在氣我打擾了他們的好事,并沒有在意顧裡那短暫的愣神。
等到我回去的時候,言澤已經不在家裡了。
我在客廳掃視了一圈,也沒有發現顧裡的身影,心下頓時了然:“看來今晚他們應該不會回來了。”
然而就在我剛要上樓回房間的時候,卻猛地聽到沙發後傳來一道低沉冷郁的聲音。
“呵,原來我不回家,你會這麼開心啊?”
我轉過頭,便看到顧裡冷着臉靠在沙發上望向我,目光陰鸷且危險。
我吓了一跳,這特麼的大晚上扮鬼呢?
我心下腹诽,但面上還是故作驚訝的走到了顧裡身邊:“顧小姐在家的話怎麼不開燈呢?”
顧裡卻忽然攥住我的肩膀:“沈逸凡,你是不是忘了我們還是夫妻關系。”
她面色不善,我猜她是礙于今天被我撞到了和言澤的好事,才心情不佳。
可我沒有面對顧裡這種狀态的經驗,又不想徒生是非,隻得硬着頭皮回答:“我當然是記得的。”
“不過顧小姐請放心,今天隻是個意外,下次我一定會小心,不會再打擾您和言先生的。”
5
顧裡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更不高興了。
隻見她面色古怪地嗤笑一聲,然後将手落在了我的腰間,隔着薄薄一層襯衫,我都能感受到她掌心的溫度。
“沈逸凡,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不會背叛我,離開我的,是麼?”
“是。”我垂下頭,對上顧裡那雙充滿了攻擊性地眸子,“可我們已經簽下了離婚協議,那些話當然也就不算數了。”
“怎麼?你這些天來的惺惺作态就是為了提醒我離婚協議的事?還是說你愛上我了?”
“不!顧小姐,我想你誤會了,我和你的這場婚約從頭到尾不過是你計劃的一環,身為合作者又怎麼可能會對自己的合作夥伴動心呢?”
顧裡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,眸光深邃,裡面的情緒實在讓人難以捉摸。
偏偏她手裡還拿捏着我們一家的‘生殺大權’,這也是讓我不得不答應繼續和她虛與委蛇一年的關鍵把柄。
“好,很好。”顧裡突然松開了對我的桎梏,嘲諷道,“沈逸凡,你最好記住你的話。”
“我相信你是一個識相的人,既然如此,那麼剩下的這一年,你就好好盡到你作為丈夫的責任吧。”
我一直以為,即便是我和她之間沒有感情,但看在我盡心盡力照顧了她五年的份上,也不會鬧得太難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