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軟臉色一變,忙拉着我就跑。
身後,那野豬低吼一聲,也緊緊跟了上來。
跑了不知多久,我們逐漸體力不支。
這麼下去不是辦法,我咬咬牙,跟胡軟道:「這樣下去太危險了,等下我引開它們,你先走。」
「那你呢?不行,要走一起走。」
她搖搖頭,緊緊抓着我的袖子。
「聽天由命吧。」
若是弟弟真的出事了,我便在這裡陪他吧。
這也是我的命。
6
胡軟走後,我發現自己實在太天真了。
這深山中的野獸,比城市裡圈養的,要兇猛不知多少。
它們輕而易舉地将我撲在身下,眼看着利爪就要穿透我的胸口,忽地,遠處傳來一陣奇異的聲響。
那聲音,似乎是有人在吹奏着什麼。
随着聲音響起,那兩隻野豬慢慢将我放下,然後不情不願地轉身離開了。
又過了許久,胡軟出現在我面前。
她身後還跟着一群人,個個手裡拿着鋤頭、菜刀等武器。
原來她是回去搬救兵了。
我的腳扭了,身上還有幾處抓傷,他們将我擡回去後,胡軟親自幫我上藥。
我隐隐約約覺得,她似乎有哪裡不一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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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具體是哪裡,我又說不出來。
直到夜裡臨睡前,她主動提起了顧浪。
「你是不是在找你弟弟?」
我歎了口氣,她果然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