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支起身子。
見隔壁院落燈火通明,人聲嘈雜。
「禀我作甚?去禀江小姐啊。
「你們侯爺又不是為了我和人大打出手。」
說罷,我喚來綠雲。
「吵死了,把院門閉緊!」
綠雲應是,着人把院門緊閉,我勉強入睡。
第二天卻是顧長於親自把我叫醒。
他臉上還帶着因其他女子而受的傷。
不耐地把我從床上扯起,開口便道:「我這個月便要娶岫白入門。」
我一夜高熱未退,正暈得厲害。
他将我粗暴扯起。
我氣息不順,猛地咳嗽起來。
咳得天崩地裂,像要将肺都咳出。
「别咳了!别裝了!你身體什麼情況我還不清楚嗎?裝什麼,你快說話!」
他見我久不應答。
不耐地按住我肩膀,将我扳向他。
我咳得費勁,一岔氣,鮮血從喉間噴湧而出。
濺到顧長於身上白衣,點點殷紅。
他驚疑地看着我:「你……」
我抹去嘴角鮮血。
像沒事人一樣擡頭問。
「侯爺,想要我說什麼?」
他回神鎮定道:「你是侯府主母。要迎岫白進門,自然要你操持婚事。」
我勉強支着身子。
聞言笑笑:「那這侯府主母,我不當了。總行了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