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吸噴薄在他頸側，我能感受到他身體瞬間緊繃，呼吸也變得急促。
我吓得不敢再動彈，可他卻越發放肆，一雙手在我身上四處遊走，甚至撩開我散落的腰帶，往後腰探去。
我又氣又急，無奈之下，狠狠一口咬在楚臨川脖頸上。
「嘶」，他痛吸一口氣，卻還是不願放開環在我身上的手臂。
似乎咬出了血，口腔裡彌漫着一股鐵鏽味。
我如此放肆，按照楚臨川的暴虐，肯定要剝皮抽骨。
我都做好了死無葬身之地的準備，可他卻隻是抹去我唇角的血迹。
湊近我，意有所指，用暧昧的口吻戲弄我。
「看在你長得好看的份上，今天就放過你了。下次想咬，就換個地方咬。嗯？」
說完，他揮滅房中的燭火，把我強勢圈進懷中。
「從今往後，你就是我的人了。」
2
十四歲那年，皇城鬧了饑荒，街道上餓殍遍野，連樹皮都被剝得精光。
為了換點買米錢，哥哥自願跟着牙行的人走了。
此後，音信全無。
沒過多久，家裡的米糧還是吃完了。
而我爹為了活命，把我賣進鬥獸場，換了半袋饅頭。
在那裡，我再一次體會到了人間煉獄。
人命在他們手中成了博弈的籌碼。
看人與獸鬥，成為了他們最鐘愛的戲碼。
達官顯貴們穩坐高台，揮舞着手中的銀票，神色癫狂，為他們選中的一方下注。
激鬥、血腥、厮殺。
我知道，在這個吃人的地方，我和那些籠中的野獸并無分别。
我們都是供人取樂的玩物。
也就是在這裡，我遇見了顧聞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