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五風塵仆仆地趕來，一張臉上盡顯疲憊。
「驸馬被監察禦史彈劾了，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。」
我繼續詢問有關我哥哥的消息，老五卻是一臉疑惑。
「李富貴？從沒聽說過這個人。」
「但是你說的咬痕還有胎記，我身上也有，你看。」
說着，他解開袖帶，撩起袖子，露出左臂上的咬痕。
與我哥哥手臂上的别無二緻。
「你……怎麼可能呢？」
天下怎麼可能有這麼湊巧的事情，會不會老五就是我的哥哥？
對，他有半張臉毀了容，戴着面具，辨認不出很正常，但胎記和咬痕是不會錯的。
「哥，你還記得我嗎？我是李來财，還有……還有這根簪子，是你送給我的，你還記得嗎？」
我抽出頭上的發簪，遞到他眼前，一臉期待地看着他。
老五尴尬地抓了抓頭發，眼中滿是茫然。
「我出任務受過很嚴重的傷，摔壞過腦子，小時候的事情都記不清了。」
「不管怎麼樣，我都是把你當弟弟的。現在看你過得好，我很開心。」
他的臉上滿是欣慰的笑意。
「哥……」
我開口喚他，這句遲到了十幾年的稱呼。
「哎……」
眼看我要落淚，他摸了摸我的頭頂。
「小影，哥要回去了，不然就要被發現了，等下次見面，我給你帶糖。」
我扯着他的衣袖，依依不舍。
「能不能不走，顧聞舟不是什麼好人？在他身邊會很危險的。」
「哥的身契還在他身上呢，等找到機會，哥會離開的。」
我站在原地，看着哥的背影越來越遠，最終變為一個圓點，随後消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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