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皺着眉頭接了起來,原以為是打廣告或者搞詐騙的,卻沒想到電話的另一端是一個溫聲細語、彬彬有禮的年輕人聲音:
“顧先生您好,我叫溫慕禮,是一名專業的律師。
這樣介紹恐怕您沒什麼興趣,但我可以補充一下,前不久正是我親自把柳少宇從執法局裡面保釋了出來。”
聽到這話,顧陽的臉色也陰沉了幾分:
“确實挺了不起的,證據确鑿的案子,你都有辦法把人給撈出來。
怎麼打電話給我,是想讓我給你頒個獎嗎?
剛好醫院有打印機,我現在給你打一份獎狀呗?”
溫慕禮哈哈大笑:
“顧先生可真是一個風趣樂觀的人,不過我這次打電話給您可不是想要什麼獎狀的,而是想與您達成合作。”
顧陽噗嗤一聲笑了:
“你有沒有搞錯,你前腳把我的仇人從執法局裡面撈出來,惡心了我一波,轉頭又要過來與我合作,你這是黑白通吃啊,野心大得很呢!”
溫慕禮輕聲笑道:
“顧先生,我相信您是一個聰明的人,在咱們成年人的世界裡,哪裡有什麼黑與白,有的不過是利益罷了。
我不妨與您說明白,我與柳少宇之間的合作關系已經崩了,但我的手上掌握了他衆多的犯罪證據,包括他精神病造假的證據。
隻要您一句話,我就可以把這些證據通通發給您。
相信我,這些證據足以讓他後半輩子都在監獄之中悔過。”
“哦,你這樣說我确實來了點興趣,你要我說什麼話?總不能讓我開口叫義父吧?”
“哈哈哈,顧先生果然幽默,我還是剛才的說法,成年人的世界隻談利益,我要五千萬,錢一到賬,證據立馬會發到顧先生的手機上。
如何?”
溫慕禮說這話時信心十足,似乎他已經笃定顧陽會花這筆錢。
哪個男人能夠受得了這份委屈?
可誰知,電話另一端的顧陽隻是輕輕一笑,随後,言語中帶着嘲諷:
“聽說你是開了一張精神證明才把柳少宇從執法局帶走,不過現在在我看來,你也應該去檢查檢查你的精神狀況。
說不定你自己都沒發現,其實你是個超級弱智!
你和柳少宇那個家夥鬧掰了,就來找我要錢。
你媽該不會也是和你爸鬧掰了,去找街上的流浪漢要的種子,才把你這個玩意兒給弄出來的吧?”
顧陽惡狠狠的一通咒罵,直接把溫慕禮給罵傻了。
溫慕禮自從走上這條職業道路以來,一直都被奉為座上賓,即便是有人罵他,也隻能背地裡罵着玩兒,何曾受過這種屈辱?
“顧先生,你可真是好樣的,居然敢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。
你該不會以為,你能從殺手的刺殺之中活下來,後半輩子就高枕無憂吧?
你信不信我隻要略施手段,你的公司在一周之内就會被查封,到時候一個沒有收入來源的癱瘓,下場是多麼凄慘,我想不用我多說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