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少宇破破爛爛的家中,他一個人滿眼頹廢,坐在地上,四周擺放着空空如也的酒瓶子。
這些曾經被柳少宇視作酒精垃圾的爛酒,此刻卻成為了他的精神食糧。
在酒精的麻醉之下,柳少宇才能感受到些許的放松。
“不公平,這個世界根本不公平,我都已經付出了這麼多,冒了這麼大的風險,憑什麼給我這樣的結局?
我才應該是億萬富翁,我才應該是年少有為,我的後半生不應該是這種結局。
一定有辦法的,我一定有辦法翻盤的。
實在不行,我就跑!
天大地大,我還不相信那個什麼狗屁黑社會和黑律師能夠隻手遮天。
這年頭欠錢的才是大爺!
媽了個巴子的,那該死的顧陽上輩子是拯救了銀河界嗎?
憑什麼他的運氣這麼好,憑什麼他輕而易舉就創辦了這麼大的公司,憑什麼他都被車撞了,還能夠康複,憑什麼連刺客都殺不死他!
真他媽的邪門。
要是老子走投無路了,老子就親自去殺他一次,死之前我也得搞一個墊背的!
我還不相信,一個癱瘓有這麼難殺,老子一個腳指甲蓋都能把他給戳死!”
柳少宇越罵越起勁,端起旁邊的二鍋頭,咕咚咕咚又喝了一大口。
然而他卻不知道,此刻在房間陰暗的角落中,一道黑色的影子正在注視着他,這正是從醫院過來的顧陽。
“這家夥,都已經經曆了這麼多,還沒有悔悟之心嗎?
果然啊,歹毒的人從裡到外都是黑的,他們就算會後悔,也不是在後悔自己做錯了什麼,而是後悔自己的結局。”
顧陽正準備亮個相,好好給這家夥一個驚喜,突然他餘光一瞥,發現了另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。
顧陽心中疑惑:
“什麼玩意兒,今天晚上這個地方這麼熱鬧的嗎?”
看到對方的一瞬間,顧陽立即決定,先按兵不動,觀察觀察情況。
一個瘦弱的小小身影,悄悄地沿着陽台外的一座座空調外機奮力往上攀爬,終于來到了柳少宇的窗戶外。
他輕輕往上一推,毫無難度地打開了柳少宇的卧室窗戶,蹑手蹑腳走了進來,而在他的手中赫然是一把銀光閃閃的水果刀。
顧陽看着有些疑惑:
“這是小偷還是劫匪?
有意思,現在的小年輕一個個都玩這麼大的嗎?”
該說不說,這個小年輕一看就是新手,雖然他已經竭力不要發出什麼聲音,但是依舊不可避免地弄出了一些動靜。
醉醺醺的柳少宇聽到卧室傳來的動靜,眉頭一皺:
“什麼鬼東西在老子的卧室裡面鬧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