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飛鶴聽了,臉色冷了下來:
“說話做事要講證據,你可有任何證據指向顧陽與黑夜屠夫有關?
據我所知,本地執法局已經針對顧先生展開多次調查,多次排除了他的嫌疑。
難道你辦案連這個都不清楚?
再說第二點,你說每天晚上都有無辜者喪生,若是真有無辜者死于非命那也就罷了,可黑夜屠夫殺的那些人,稱得上無辜嗎?
在我看來,他們死有餘辜。
我教育了你這麼多年,怎麼把你教成了這樣一個糊塗蛋!”
江白緊咬牙關:
“可是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就被江飛鶴無情打斷:
“别跟我可是!不就是你死了妻子孩子,在這裡發神經?
我可警告你,顧先生已經被上報成為國家特别保護人才,你的那些規矩對他不管用。
即便是你有确鑿證據,也得上交到最高執法局進行審判,輪不到你來行事。
你知不知道人家為這個社會做了多大的貢獻?
你以為就像你,天天隻知道殺人,如同社會裡的蛀蟲!”
江白氣得臉色鐵青,可面對師傅的斥責,也不敢亂說話。
江飛鶴看着江白這副模樣,越發生氣:
“我怎麼挑了你這麼個混蛋當門派繼承人,真是瞎了眼!”
江白一直低着頭,心中縱有諸多不滿,也不敢胡言亂語。
他自然清楚師傅一直極為讨厭他,主要是因為早些年他仗着自己有一些手段,殺了太多人。
當初在洋人街,他一天内屠戮數百人,硬生生把洋人街殺成了華人街,這可不是鬧着玩的。
這犯了師傅的大忌。
師傅一直教導他要修身養性,可他非但不聽,反而行事越加跋扈,這也導緻兩人之間的隔閡越來越深。
江飛鶴懶得再搭理他,轉頭再次對着顧陽微微彎腰:
“我這徒弟對您無禮了,我帶他向您賠個不是,您看如何?”
顧陽一時不知如何回應。
江飛鶴是老前輩,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,讓他代徒弟賠罪,自己也不好意思答應。
他餘光瞥見站在後方的袁千秋,袁千秋微微搖頭,這是在向顧陽暗示。
顧陽輕輕一笑,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喉嚨後說:
“剛才他可是差點取了我的命,如果你們晚來半步,我很有可能就已經死了。
你告訴我,我該如何原諒他?要道歉,好歹也得他自己親自來道歉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