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晚清,你什麼意思?你要起訴何曉?這件事你經過我的同意了嗎?”
我冷哼一聲。
“顧勳,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,我想起訴誰還需要經過你的同意嗎?你算哪根蔥?”
顧勳一愣,随即暴怒。
“林晚清,你怎麼變得這麼惡毒沒有同理心了?你明明知道何曉她一個人帶着個孩子日子已經夠苦了,你為什麼還要如此的咄咄逼人?”
“我咄咄逼人?顧勳你哪來的臉在這裡指責我?何曉她一個小護士,一個月工資不過萬,卻天天奢侈品包包不重樣,住着高檔公寓開着豪車,顧勳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些錢都是哪裡來的?”
被我戳穿,顧勳惱羞成怒,嘴裡還在狡辯着。
“林晚清你調查我?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,我隻是看何曉可憐才會平時多接濟她了點,我和她之間清清白白,你也得饒人處且饒人。”
我現在根本不屑于再和他争論。
“顧勳你和何曉之間到底怎麼樣我沒有興趣知道,但我可以告訴你,起訴何曉還錢還隻是一個開始而已。”
“林晚清,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?你敢動何曉試試?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。”
我輕笑一聲。
“顧勳你大可以試一試。”
“從陽陽死的那天開始,我就已經孑然一身了,我現在有的是時間精力和你們鬥。”
電話那頭的顧勳一怔,語氣都有些顫抖。
“你說誰死了?”
“你的兒子,顧陽,他死了。”
我情緒有些失控,大吼一聲。
“不可能,你騙我對不對?林晚清你怎麼這麼狠毒?自己親兒子你都詛咒。”
顧勳還在自我欺騙,企圖把所有責任歸咎在我身上。
“要不要我把陽陽的死亡證明拍給你看看?”
“顧勳,我們之間到底是誰狠毒?你讓五歲的陽陽給何曉他兒子捐贈骨髓的時候你有想過這一天嗎?你知不知道陽陽死前最後的願望是什麼?”
“陽陽說他想看看爸爸,他想問問你,為什麼不愛他。”
“可是你是怎麼回答他的,你說抽點骨髓死不了人的,他要是這點苦都吃不了就不配做你顧勳的兒子。”
“如你所願,陽陽不做你的兒子了,他去了另外一個世界了。”
我幾乎是崩潰大吼着說出這些話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