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那一天起,我知道了她的心意,暗自歡喜。
可如今,母親去世後,我想通了一切。
保研名額我不要了,她,我也不要了。
就像那個同心鎖一樣。
被玷污過的髒東西,就應該被扔進垃圾桶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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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平靜地說道:“同心鎖的繩子斷了,我扔了。”
喬青岚眉頭一緊:“這麼重要的東西,你怎麼能說扔就扔?”
“繩子斷了而已,難道你就不能重新系回去?”
我嘴角泛起苦澀。
他說的沒錯,繩子斷了可以重新系回去。
但感情斷了的話,還能再系回去嗎?
我看着空蕩蕩的手腕,沉默不語。
見我情緒一直不佳,她難得放緩了語氣。
“陌染,今晚的舞會,你的西裝準備好了嗎?”
畢業舞會是海大的傳統,每屆學生都要參加,不得缺席。
我點點頭,說已經準備好了。
“那我就不打攪你學習了。”
她離開後,我打開手機網站,搜索關于山區支教的帖子。
正看得投入時,旁邊位子上多了個人。
是曾曉斌,他嘴角勾起,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得意。
“顧陌染,聽說你已經放棄了保研名額。”
“謝謝你的慷慨大方。”
“對了,我還要提醒你一件事情。”
“今天晚上的舞會,恐怕你要另尋舞伴了。”
“因為青岚已經答應,要和我跳第一支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