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眼神清明冷靜，甚至飽含挑釁，哪有半分剛才的委屈和怯懦？
顧青離的瞳孔猛地收縮。
“紀霆琛，你看清楚！她根本不是你以為的那種人！”
紀霆琛卻已經轉身，輕輕捧起遲非晚的臉，指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泛紅的唇角。
“疼不疼？”
遲非晚搖搖頭，順勢握住他的手。
“我們進去吧，外面冷。”
門在顧青離面前緩緩關上，最後一絲光線也被隔絕在外。
她站在雨中，渾身濕透，雖然感覺不到冷，卻止不住地顫栗。
隻是她卻再沒了叫住紀霆琛的勇氣。
第二十五章
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公寓，紀霆琛坐在餐桌前，指尖輕輕敲擊着咖啡杯的邊緣。
手機震動了一下，屏幕亮起，是紀笙發來的消息。
他垂眸掃了一眼，神色平靜。
再後來，他隻記得爆炸的巨響，和手裡攥着的一粒紐扣。
「紀“」
紀霆琛看完，随手敲了一行字回複，臉上沒有一絲波瀾。
見那邊沒了動靜，他才慢悠悠地将手機收回口袋。
其實他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局。
如果不是趙瑜搶先一步，他也會親手讓顧青離付出代價。
不過現在，這些都不重要了。
遲非晚約他在一家高級餐廳見面，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她。
紀霆琛推開餐廳大門時，整個大廳空無一人，隻有柔和的燈光和鋪滿地面的玫瑰花瓣。
他順着花瓣的指引往裡走，猜到她想做什麼後，心跳不自覺地加快。
大廳中央，遲非晚穿着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，手捧一束純白的茉莉花，靜靜地站在那裡等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