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海浪卷進了海裡。
是陸澤第一時間把我救了上來,自己卻險些溺水而亡。
我冒着大雨,爬了長長的石階,為他求了一枚平安符。
而那些在世的,也真的将他救了回來。
這二十多年來,我和陸澤相伴相知,吵吵鬧鬧,就這麼跌跌撞撞地走了過來。
我早已習慣了這種陪伴。
但直到那個時候開始,我才終于意識到,原來陸澤在我心裡,早已經是不一樣的存在。
雖然我們是相互看不順眼的那一種。
三句之内不和,直接開吵。
五句之内不對付,直接開打。
可陸澤隻是嘴巴毒一點,但說出來的話從不會真的傷到我。
打架的時候,他也任由着我欺負,甚至還樂此不疲,吐槽我力氣不夠。
我一整個哭笑不得,罵陸澤是不是喜歡犯賤。
他都會兩手叉腰,滿臉高傲地回應我三個字:
「那咋了!」
翻開厚厚的,正面記錄的文字是這樣的:
可翻開反面:
22
隻要是我想去做的事情,陸澤都會默默陪伴在我身邊。
在有需要的時候,幫助我,護着我。
于他而言,陪伴,是一種最為長情的告白。
可惜我卻過于愚笨,用了很久很久,才終于發現。
但和陸澤一樣,我不知道該如何主動開口。
一直想辦法,去确定陸澤是否對我有意。
而,其實是陸澤對我初次心動的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