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顧飛,我有點聽不懂。”
易中海的手微微顫抖,冷汗都流了下來。
顧飛卻無所謂的笑道:“我就喜歡你這嘴硬的态度,别怕,從今天開始,你抽出中午半小時,晚上一小時,你為我講解技術,你要是想擺脫我,就拿出全部精力出來,把你所有的技術盡快教給我,這是你的命,躲不掉的。
另外,今天的事,不能就這麼算了,我眼裡揉不得沙子,下班後,去廁所等我”
說罷,顧飛笑着走了。
易中海的臉黑成了鍋底,渾身顫抖個不停。
他沒想到解除師徒關系後,仍舊擺脫不了顧飛,那他還瞎折騰個什麼勁?
這下好了,還不知道顧飛會怎麼收拾他呢。
話分兩頭。
當天下午,楊廠長帶着慰問品和街道王主任彙合,去了95号院。
聾老太一看到楊廠長,委屈的老淚直流,不斷控訴自己這段時間在院裡遭遇的不公。
王主任聽的臉都黑了。
聾老太的行為無疑是在打她的臉,就跟她故意把聾老太安排在倒坐房,然後故意讓她受欺負一樣。
楊廠長好不容易把聾老太安撫下來,說道:“老太太,讓您受苦了,我這一聽說您搬了家,就立馬趕過來了。”
說着,他打量了下屋裡的環境,眉頭微微皺起,“這裡的環境确實不适合您這樣的老人住。”
聞言,聾老太心中一喜,半艾半憐道:“小楊啊,老太太都這歲數了,已經不求别的了,就想安心在我住了大半輩子的老房子裡安享晚年,你也知道,人老了都念舊,都想落葉歸根。”
“我理解。”
楊廠長道:“不過老太太,那房子畢竟已經有主了,想讓他騰房怕是不容易,我是這麼想的,94号院還有一間東耳房,條件比這裡好太多了,我跟王主任已經協調好了,您搬去那裡住吧。”
“讓我搬出院子?”
聾老太愣了下,當即就搖了頭,她太知道自己的情況了,留在95号院還能作威作福,要是去了94号院,誰會慣着她?
“不去不去,小楊啊,我都在這個院裡住了大半輩子了,我離不開啊,你是軋鋼廠廠長,你說話管用,你跟那個顧飛說說,讓他搬過去吧,我還住我的老房子。”
“老太太,我是廠長不假,可也沒權利讓人換房啊,何況顧飛有房契,那就是私房,軋鋼廠管不了的。”
聾老太卻不理楊廠長的為難,垂着淚道:“小楊,你就看在老太太當面救你父親一命的份上,幫老太太這回吧,你再和小王說說,讓小易繼續照顧我,我不讓闫家照顧了。”
一聽這話,楊廠長更為難了,他之所以處處關心聾老太,就是因為他父親的緣故,當年他父親是地下的同志,行蹤敗露,被特務追捕,走投無路之下躲進了95号院。
“王主任,你看……”
王主任心裡厭惡聾老太,面上卻不好表現出來,她猶豫了下道:“楊廠長,老太太想讓老易繼續照顧她,隻要老易同意,我就沒有意見,至于房子的事,怕是不好辦。
顧飛的房子是兩大間,94号院的耳房連一半都沒有,街道也沒有其他的房子可供協調,希望您能理解。”
王主任心裡想的是,就算有,也不可能為了一個老太太而搞特殊,街道現在排着隊等房子的人還有幾百号呢。
楊廠長再次為難的看向了聾老太。
聾老太則恨王主任恨的牙癢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