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一片嘩然。
前不久闫家和易家都丢了錢,工安已經來過一次了,卻沒查出什麼結果。
不想賈家也丢了錢。
“我沒聽錯吧,賈家丢了二百多塊錢,還有大洋和金戒指,乖乖,賈家不是很窮嗎?怎麼比我家還富有?”
“這還用問,賈家肯定是在裝窮,你想啊,賈張氏吃的肥頭大耳的,棒梗也比其他孩子壯,秦淮茹最近都有點發福了,再看看咱們,一個個瘦的臉皮蠟黃,賈家就是活該!”
“你們說,咱們院最近是怎麼了,淨出事了,丢錢的事先放一邊,就說二大爺家吧,好不容易迎來一件喜事,結果當天夜裡劉光齊就摔斷了腿,闫賈先是被批鬥,這又被開除了工作,聽說,估計還要蹲大牢,這一件件的事攪的整個院子都不得安甯,莫不是傻柱死的冤,回來讨債了吧。”
這話一出,周圍的婦女都緊張了起來,盡管天還沒黑,但都感覺到了一股涼嗖嗖的冷意。
事實就是這樣,以前根本沒這麼多破事,好像是從傻柱失蹤後,就接二連三的出了很多事,邪門的很。
大家夥在心裡都已經認定傻柱已經死亡了,所以傻柱的鬼魂回來讨債的說辭是極有說服力的。
(傻柱拍了拍醜丫的囤子,對着空氣龇牙一笑:晚上等着我!)
就在這時,地上哭嚎的賈張氏突然沖入了人群,一把将秦京茹撲在了地上,小槐花都因此滾落到了一邊。
幸好有個婦女眼疾手快,一把将槐花撈在了懷裡,不然槐花難逃踩踏的命運。
這時候,賈張氏跟瘋了似的,撕扯秦京茹的衣服。
“說,是不是你偷的?隻有你這個賠錢貨沒有在廚房做飯,給老娘還回來。”
秦京茹畢竟才十五歲,頓時就被吓哭了。
邊推搡賈張氏邊哭喊:“我沒有偷錢,我沒有偷錢,你走開,嗚嗚——”
奈何,秦京茹的力氣比不了賈張氏,很快就被賈張氏扒掉了大半的衣服。
秦京茹絕望的哭喊,圍觀的人可不單單隻有婦女,還有一些半大小子,秦京茹都覺得自己沒臉活了。
賈張可不管那些,在秦京茹身上又擰又打,“快說,你把錢藏哪去了,快說,否則我打死你!”
終于有人看不下去了,在背後狠狠踹了賈張氏一腳。
賈張氏一個不穩,摔倒在地,又磕到了頭,疼的她半天起不來。
秦京茹趁着這個空檔掙脫了,她胡亂拉起衣服,哭着跑出了院子。
人群見狀,嘩啦一下散了,生怕賈張氏反應過來再訛上他們。
同一時間。
軋鋼廠保衛科,李懷德忐忑不安的被關在一個屋子裡,一根煙接一根煙的抽着,門口有兩個守衛看守,他試過套交情,然而并沒有什麼用。
其實從保衛科的态度上,就能看出很多東西。
保衛科也是有派系的,蔡科長和劉副科長表面和諧,卻各成一派。
李懷德和蔡科長的交情不錯,劉副科長他争取不到,因為劉副科長是劉副廠長的侄子。
可就算這樣,平時見了面,也會友好的打招呼,互相發個煙什麼的。
今天的反常,讓李懷德意識到,肯定是自己的什麼事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