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承澤傷勢太重,我一時走不開,你自己打車回來吧,車費我給你報銷,信用卡你随便刷,總之……非常抱歉!」
電話那頭傳來急促的搶救聲,顧鸢便挂斷了電話,再無來信。
我知道,隻能靠自己了。
我走了很遠的路,才被路人送去就醫。
隻是拖得太久,我的手雖然能恢複,但再也無法碰職業賽了。
電視裡正播放着徐承澤受傷,顧鸢焦急的調動全城醫生,幫他治療的新聞。
所有人都在感歎他們的愛情。
我卻去到俱樂部,遞交一紙辭呈。
職業選手是不能随便離職的。
但是曾經的顧鸢對我格外寵愛,破例給了我免除違約金的離職特權。
當時董事會全體抗議。
兩方争執不休,加上了一個永久退役的條件,才談妥。
那時的我們都沒想到會走到這一步。
經理惋惜我的手,親自将我送出去,并表示退役聲明他們拟好就發。
「沈隊,你有想好接下來做什麼嗎?」
我笑了笑:
「我想環球旅遊。」
去哪裡都好,隻要那裡沒有顧鸢。
告别了經理,我回到家。
傭人拿着顧鸢送我的第99份禮物,站在我面前。
那是這棟别墅的房産證。
我将其鎖進了最後一個玻璃櫃裡。
我翻出紙張,在上面落下99這個數字,又翻面寫下留給顧鸢的告别信。
「恩怨已清,兩不相欠。」
「顧鸢,我們分手吧。」
我拿着不多的行李,出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