顔南摯咬牙,“元宵,你幹什麼!”
元宵甩了甩還在滴水的頭發,又成功地濺了顔南摯一臉,才委委屈屈道:“我不是故意的嘛,我不是說我不能刹車,叫你們快走别等我嗎?”
容糖簇很沒形象地擰幹自己還在淌水的兩根麻花辮,幽怨地看向元宵,“你難道不是叫我們刹車,别走快等你嗎!”
元宵:……
顔羅狼狽地上岸後,連忙去拉虛脫的蒼術,“快上來快上來。”
蒼術無力擺了擺手,示意不用。
就顔羅這細胳膊細腿的,别又給她拽折喽。
他雙手一撐地,正要來個帥氣的一躍而起時,手卻一時脫力,在粗粝的地面上摩擦了一下,差點又滑回水裡。
還是那雙熟悉的手,還是那雙帶着暖意的手,如同母親的手拂過嬰兒的臉頰,讓他感到十分的溫暖。
那雙手先是輕柔地扣住他的手腕,然後一用力,使勁将他拽了上來。
感受到了顔羅力氣之大的蒼術:……
好的,是小弟多慮了。
“沒事吧?”顔羅把蒼術拽上來,讨好地捏了捏他的肩。
蒼術搖了搖頭,還有些發懵,估計水都喝了兩三噸了。
見他沒事,顔羅去拽水裡的三個大聰明。
一拽一個準。
跟拔蘿蔔似的。
顔南摯爬上來,遲疑地打量了下渾身隻有鞋子進水以及裙邊沾了點水的顔羅,“你身上怎麼沒濕?”
顔羅尴尬地清咳了幾聲,哪敢說自己坐蒼術身上了,結果人家喝得滿肚子是水,她隻有裙邊打濕了的事啊。
蒼術還坐在地上,眼神一瞟就看見顔羅腿上有幾道刺目的血痕,白皙的腿更顯得那幾道傷口更加觸目驚心。
顔望海拔低,視線也低,一轉頭也看到了顔羅的傷口,他皺着眉走過去,看了看她膝蓋處的傷口。
他的眉頭蹙了蹙,“進沙了,還碰了污水,你的腿不想要了?”
顔羅低頭,看到了自己腿上的傷口,應該是剛才爬上來摩擦到岩壁時擦傷的,滿不在乎地拍了拍自己腿上的泥沙:“沒事。”
蒼術拍掉自己手掌上的沙子,他的手掌上也是血迹斑斑,還在不斷沁出血珠,随意地将自己手上的血迹揩在褲子上,
然後走向顔羅,“我背你吧。”
顔羅擺手就要拒絕,蒼術已經蹲在她面前了。
顔望這次也罕見地同意,克制地颔首,“他吃得多,力氣沒處使,就讓他背你吧。”
顔羅還沒來得及反應,就被蒼術一下背了起來,失重的感覺讓她一聲“卧槽”脫口而出,吓得用手桎梏着蒼術的脖子。
蒼術被她勒得直咳嗽,“卧……咳咳咳咳……放開……放開點。”
顔羅的手微微放松。
蒼術重獲新鮮空氣,背着顔羅撒腿就跑,“快跑,大畝靈的蜜汁鵝大腿我們一人一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