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十分鐘内究竟發生了什麼呢?
前三分鐘,相遇一看顔羅,顔羅這個告狀精就會立馬告狀——
“叔叔!他瞪我!”
“叔叔!他又瞪我!”
“叔叔!他想踹我!”
“叔叔!他擋到我走路了!”
“叔叔!他呼吸聲吵到我了!”
“叔叔!他……”
相遇實在受不了,直直走到保安前面,誓死與顔羅隔開距離。
顔羅卻不打算放過他,跟在他後面,在他耳邊碎碎念,“你為什麼跑啊?”
“世界如此美好,你卻如此暴躁,這樣不好,不好……”
“同是十年寒窗苦讀,怎甘居人之下,你想變得優秀嗎?你想碾壓顔北槐嗎?你想一步登天嗎?”
“你為什麼叫香芋,不叫地瓜呢?”
“你知道精神小夥嗎?我覺得你有當精神小夥的潛質,跟我一起當精神小夥怎麼樣?我們一起去跳社會搖去。”
足足念了一路,顔羅像個蒼蠅似的在他周圍不停念叨,話題倒是沒有營養,就是存了心想膈應他。
“……”
相遇痛苦地捂住耳朵。
“别念了别念了——”
“别啊——”顔羅拉開他的手,“要不你别讀書了,跟我當精神小夥去。”
相遇吓了一跳,結結巴巴道,“我、才不要!”
“你在說氣話,我不信。”
“我不要!我要念書!”
這話一出,顔羅笑得更歡了,相遇也反應過來了,有些懊惱地暗罵一聲。
糟糕,中了這歹人的奸計了!
“顔羅真是專治各種精神小夥,葬愛貴族,叛逆期中二病,”顔南摯感歎一聲,“畢竟在這方面她一向沒有敵手。”
保安隊長讓其他人繼續巡邏,自己帶着四隻灰頭土臉的小鹌鹑和一隻昂首挺胸的大鵝去教導處。
奇怪的是,本該開着的教務處的門卻緊閉着,裡面空無一人。
“奇怪,”保安隊長有些納悶,“怎麼沒人?”
“不是換地了嗎?”顔羅随口一說,“上次我來的時候就在那。”
她理直氣壯道,伸出一隻手指指着另一個方向的敞開的門。
仿佛談及被叫去教務處是多麼光宗耀祖的事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