總不可能是他吧?
“顔南摯,顔諾,你們倆的卷子寫完了嗎?”顔羅低頭扒着飯,抽空擡頭看了他們一眼。
顔南摯神情凝重地思考了好一會,才擡頭,“什麼作業?”
作業?
有這種東西嗎?
顔羅扒飯的動作頓了頓,“十幾張卷子呢。”
顔南摯的眼睛微微睜大,無辜地轉頭看向顔北槐,遭到後者拒絕三連,“不要,不可以,自己寫。”
顔南摯撇了撇嘴,就知道他不會同意,又調轉目标到顔諾身上,“顔諾,你寫完了沒?”
顔諾幹笑了兩聲,“還沒呢。”
她看了幾眼那些卷子,恨不得連夜卷鋪蓋逃回星際撿垃圾,至少在星際撿垃圾的時候,她為自己撿垃圾而自豪,而看到那些卷子——
她覺得自己還不如垃圾。
顔羅不滿:“怎麼不問我?”
顔南摯:“行行行,那你做完了沒?”
顔羅滿意了,理直氣壯:“沒啊!”
顔南摯:……
你沒寫完你自豪個毛線!
酒足飯飽過後,顔羅組了個高端作業局。
管家叔叔專門給他們在客廳中央擺放了個大桌子,他們正好一人一個方位。
顔北槐看着這三個坐得端端正正的小學生,從心裡無端漫起了一種無力感,他沉默了半天,“我能選擇不坐在這嗎?”
“不可以!”顔南摯厲聲拒絕,“除非你的那份顔家家産給我!”
顔羅舉雙手贊同,“見者有份。”
顔諾跟上大隊伍,舉手,“雙份。”
顔北槐立馬坐下。
他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冷學霸,跟他貪圖肖想觊觎(劃掉)……喜歡顔家公司有關系嗎?
為了充分體現“高端局”的檔次,顔羅去廚房裡找了四個紅酒高腳杯,從冰箱裡拿出了一桶牛奶。
又不知道從哪找到了個白色的幹毛巾,搭在手臂上。
顔羅在每個人面前都放了個高腳杯,旋開牛奶蓋子,往裡面各倒了一些,用毛巾在牛奶杯口旋轉擦了幾下,旋上蓋子。
一個字——
上流。
兩個字——
優雅,永不過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