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邊的姬采月倒是比他先一步開口,眼神中帶着贊賞,“齊老師的這首歌,更多被用于我們舞台劇中,看起來你很有自己的想法,期待你的舞台。”
齊逸笑着颔首表示贊同,“我也很期待。”
這首歌和其它歌曲不同,無論是氛圍,意境還是曲風,常常作為舞台劇演員的練習曲。
它講述的是被上帝打落凡間的堕天使僞裝成天使,被一心理扭曲的少年囚禁起來,她裝作無辜柔弱的天使,陪少年演了一場相愛的戲碼,最後為了少年的心髒,用他送給她的玫瑰花刺入他的胸膛。
蒼術:……
這首歌也不是他選的啊。
他扭頭看了一眼躲在旁邊的顔羅,顔羅對他眨了眨眼睛,他才安了心。
舞台燈光緩緩熄滅,隻餘一道微弱的燈光,舞台中間,少年背對着衆人,微微壓低帽檐。
一個輕飄飄的身影踏着光而來,站定在他身邊。
顔南摯瞪大眼睛,不滿抗議道,“怎麼就他一個人還請伴舞!這是黑幕!我不服!”
白子輕輕飄飄一句話戳破本質,“可能是因為鈔能力吧。”
顔南摯正要反駁自己家也很有錢,葉祁喻伸手捂住他的嘴,寬慰道,“南摯,沒必要沒必要。”
顔南摯:“唔……唔!”
顔羅扶了扶臉上戴着的黑色面具,面具隻有一側有黑色翅膀,翅膀張揚地展開,像是堕天使被斬下的斷翅,妖冶,詭谲。
面具隻堪堪遮得住上半部分的臉,她披散下自己的紅色波浪卷發,幾縷撒在胸前,襯得胸前露出的一大片肌膚更加瑩白白皙。
紅發紅唇,黑色面具。
像是從上世紀西方油畫走出來的神話人物。
事實上,她的造型靈感的确取自于西方傳說中上帝左手邊的天使之一,阿姆拉。
她永永遠遠都在追求完美,自己卻擁有着無法對稱的七個翅膀。
顔羅的上半身穿着黑色無袖吊帶背心,下面穿着黑色短褲和短靴,外面罩一件和蒼術一樣的黑色寬松外套。
聚光燈打在他們的頭上,周圍的一切聲音仿佛就在那一瞬間消失殆盡,安靜得連他們彼此的呼吸聲都聽得見。
顔羅見蒼術緊張得耳垂紅得能滴出血,安撫似的笑了笑,伸出蔥白的指尖輕輕捏了捏他的耳垂,輕輕晃了晃,壓低聲音對他道,“别緊張,我們昨天已經練習過很多遍了,嗯?”
不知道為什麼,今天看到蒼術的眼睛,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。
微涼的指尖觸上了他發燙的耳垂,蒼術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凝了凝,眼神移開她大片大片白得刺目的肌膚,他低垂着眉眼,啞着聲音道,“好。”
台下看着兩人親昵舉動的顔南摯瞠目結舌。
他不可置信地擡起手,顫抖地指着台上那對俊男美女,“她……她……”
葉祁喻已經習慣了他咋咋呼呼的樣子,以為他是看不慣蒼術和舞伴之間的互動,習慣性地安撫他,“這是正常的舞伴們之間的動作,有的舞蹈演員太過緊張,他們的隊友就會做些動作轉移他的注意力。”
“話說小術找的舞伴和他還挺般配的。”白子輕意味不明地輕笑了一聲,目光落在台上的那對身形般配的男女身上。
他們身形差約一個頭,沒有最萌身高差,隻有強強雙A。
兩人俱是紅發黑衣,相對而立,女孩不用踮腳,擡手便碰到了少年的耳垂,紅發少年則是垂首看她,明明是張揚的長相,眼底卻盛滿了平和溫柔。
“般配個屁!”顔南摯氣急敗壞地爆了粗口,像極了豪門的惡毒婆婆,“不配不配不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