顔望拿着手機往外走,偏頭囑咐了一下蒼家的管家跟蒼龍明說一聲,接着讓他安排自己去僳山的車。
他一邊往外走一邊慢悠悠地道,“從獨立性上來講,一個我可以抵得上五個蒼術,所以呢,蒼家人不必擔心我,我出行也有自己的專屬車輛。”
顔羅重點立馬偏移,“一個你抵得上五個蒼術?那豈不是可以抵得上十個顔南摯?”
“是啊,也可以抵得上二十個你。”
“沒禮貌的小孩。”顔羅小聲嘀嘀咕咕,“對了,你來的時候記得去一趟顔家,把我的小烏龜帶過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顔羅回到飯店裡的餐桌上,菜已經上滿一桌了。
顔羅坐到衆人給她留着的位置上,左邊是顔随,右邊是顔星嶼。
人都到齊了,嘉賓們也不再多說客套話,紛紛開始動筷。
“小孩子吃點菜好,補身體。”顔羅各給顔随和花綏夾了一筷子菜,笑眯眯地跟他們說。
顔随和花綏都是無肉不歡的,飯碗裡有了礙眼的綠色,垮起兩張小狗批臉,花綏小小的手勉強抓住筷子,用筷子尖尖嫌棄地撥弄了一下綠色的青菜,小小聲道,“我不想吃青菜。”
顔随矜持地吃了一根,臉和菜一起綠了,“老子不愛吃這玩意兒。”
顔羅輕輕用手拍了一下他的嘴巴,認真地警告,“不許說老子,要文明用語。”
顔随被她這一巴掌扇蒙了,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,從喉嚨口憋出一個詞,“……靠。”
顔羅對着他的嘴又是一巴掌,“不許說髒話。”
力道不大,就是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。
顔随壓低聲音,咬牙切齒,“顔羅,老子是你爹。”
顔羅同樣壓低聲音,“顔随,現在誰是爹還不一定呢。”
顔随:……
這刁民還想篡位不成?
“誰有錢誰是爹嘛。”顔羅眉笑顔開,“能供得起你們吃,就是爹。”
好……他忍。
顔随咬牙切齒。
見顔随都忍了,花綏苦巴巴地往嘴裡扒了一大口飯,又就着一小根菜艱難地咽下去。
何以慰藉營養蔬菜的折磨,唯有大米飯。
花綏代表的是用大量的水吞服藥片的方法,顔随則是另一種方法,直接莽吞藥法。
他憋着氣,不管不顧地夾着那團菜就往嘴裡怼,囫囵地嚼了幾下就咽下去,迅速扒拉兩口大米飯。
顔羅看他們視死如歸,吃菜好比吃砒霜的模樣,小聲跟顔随說話,“你們這點就沒遺傳我了,我從來不挑食,來者不拒。”
顔随斜睨着已經把自己代入家長身份,沒大沒小的不孝女,再次開口發出警告,“你這刁民,我友情提示你一句,人類的生長發育過程是不可逆的,隻有我和你媽生你,沒有你生我和你媽的道理,所以,隻有你遺傳我們,沒有我們遺傳你的道理。”
“那真是太可惜了。”顔羅遺憾地搖搖頭,“你們倆沒遺傳到本人的優質基因。”
顔随:“……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