顔羅頻頻點頭,看上去十分滿意,“這個比我上隔壁節目能好點,摳門小胡連菜都不給我們留。”
顔星嶼一邊低頭新奇地觀察着地裡個個大而新鮮的卷心菜,一邊随口問道,“摳門小胡是誰?”
顔羅蹲下來查看這些蔬菜葉片上的蟲眼,“隔壁節目的導演,什麼都不給報銷,要不是我脾氣好,我早就揭竿起義了。”
查看完自己菜田裡的蔬菜,二人又轉頭去了養殖場。
養殖場被分割成數塊,分别養着雞鴨鵝和豬,各有一塊供它們睡覺的棚子,以及下水洗澡或者遛彎的水池。
顔羅走到豬舍,透着鐵網,拿起放在旁邊的胡蘿蔔塊喂豬,那些豬也不挑食,一個個湊上前張着大嘴搶顔羅手上的胡蘿蔔塊。
顔星嶼從沒親眼看過人喂豬,覺得很是新奇治愈,還興緻勃勃地伸出手拿了條胡蘿蔔塊喂它們。
看着一張張隻知道吃的天真小豬臉,顔羅覺得有些眼熟。
她突然道,“我怎麼想起顔南摯了。”
顔星嶼呆住:“……”
這是可以在鏡頭面前說的嗎?
喂豬喂着喂着……想起了顔南摯?
顔羅感慨狀,“當時它已經很大一隻了,我去喂它的時候,它還是很熱情,不顧給小豬崽喂奶,也要來吃我的送的東西,連掉在地上的也不放過。”
顔星嶼的眼神流露出了驚恐,抿緊唇瓣,一時腦子短路:“你說顔南摯?”
很大一隻,喂他,很熱情,給小豬崽喂奶,掉在地上的也不放過。
這聽着不像誇人的好詞啊。
顔羅露出尴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:“……我說豬。”
“哦~”顔星嶼尴尬地呵呵一笑,強行挽尊,“我這不是有端聯想嘛。”
說起豬,顔羅“啧”了聲,“你是不知道‘寨主’啊,那一身豬肉,可以用來賣好多錢嘞。”
顔羅展開了美好的幻想,說起錢的時候口水都要流下來了,“要是我養豬隻隻像寨主,養鵝隻隻像大畝靈就好了。”
“大,大母零?寨主?”
顔星嶼不太聰明的小腦瓜一時消化不了顔羅這一句話中的信息量。
養豬像寨主他還能理解,畢竟古往今來寨主的體格都是高高壯壯的,豬長得高高壯壯的也能賣很多錢,但是這鵝養得像大母零……
顔星嶼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幾幅惡俗的畫面,打了個冷顫。
可以,但沒必要。
“娘娘的鵝,會比較好吃嗎?”他小心翼翼地開口,“你把鵝都養成大母零,是要在鵝舍播放泰劇嗎?”
顔羅幾乎秒懂顔星嶼誤解的意思,滿臉真摯地解釋道,“大畝靈,不是那個大母零,是碩大的田畝的精靈的意思。”
“還有寨主,就是我在隔壁節目的農村家裡養的一頭母豬,我給它取的名字,顔南摯還差點成了它的壓寨夫人呢。”
“哦?”顔星嶼正色,“請務必展開講講。”
顔羅稍稍困惑,“你不是看過節目嗎?”
“我把他出現的部分跳過了,隻看了你的。”顔星嶼理直氣壯,絲毫沒有對不起自家弟弟的愧疚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