攝影師哆哆嗦嗦地說完他們在海上的遭遇,朱編導更是差點暈過去。
等到顔望處理好了一切,正打算去要人的時候,直播恰好出現了,顔望總算放下了懸着的一顆心。
就知道那白癡肯定不會讓自己吃虧。
“我們現在還按照原計劃去接人嗎?”朱編導低聲詢問。
這話一出,他在心裡扇了自己兩巴掌。
怎麼對一個小孩子都這麼谄媚!
但是也不能怪他,這小少爺身上還真的有種鼓動安定人心的神奇力量。
他焦躁不安的時候,一看他淡定的樣子,就好像任何事情總有轉機。
天總不會塌下來。
“先不了。”
知姐莫若弟,顔望看見畫面内顔羅忽然三百六十度轉彎的态度,立刻知道了——
這白癡姐姐可能還沒玩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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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隊長,能讓直升機飛回來嗎?”
火祭詫異地看她一眼,搖了搖頭,“除非是又有人員傷亡,不然不能再叫直升機。”
顔羅握了握拳頭,滿是認真道,“我現在捶你一拳,能算人員傷亡嗎?”
火祭:“……不可以哦。”
顔羅失望,弱弱回道,“哦,好吧。”
屠雲掂了掂手中的積分徽章,遞給火祭,“隊長,給。”
火祭接過,謹慎小心地佩戴在自己的右臂處,和自己原先的徽章别在一起,上下整齊相對。
回家的小火苗被自己掐斷,顔羅也不失望洩氣,一屁股往樹樁凳子上一坐,像村口磕瓜子的大娘唠嗑,拍拍旁邊的位置。
“過來咯,坐嘛。”
反正冥冥之中老天爺要讓她留在這裡,那一定是有事要發生的。
這個自我安慰似的理由被她無數次地用來自我激勵……
好吧,其實是挂科後搪塞老弟。
比如,“老天讓我挂科一定是有原因的”啦,“挂科意味着進步空間大”啦,“挂科意味着有短闆,有短闆才能查缺補漏”啦……
火祭等人被她突如其來的态度轉變驚了驚。
這小姑娘不去當個演員,實在是屈才了。
“說說,剛才是怎麼一回事?”顔羅興奮得蒼蠅搓手手。
火祭緩緩地坐下來,在座的人都是自己人,因此他的姿态也放松了不少,
自然地伸開長腿交疊,單手支在樹樁上,剛毅英俊的臉上多了些白日沒有的溫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