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助理：“嗯？！”
看着顔北槐笑意逐漸變深，明明長得跟個小天使似的，笑起來卻很滲人，他打了個冷顫。
豪門，果然還是很複雜！
“導演，這些群衆演員得花不少錢吧？”小助理實在按捺不住好奇，出口問道。
“其實也還可以。”杜學思嘴角揚起得意的笑，“我雇的這些演員都是大學生，人傻傻的，素質高，便宜，戲精，演戲賣力比喪屍還喪屍，還不費事。”
“大學生？”小助理咋舌，“讓國家培養的人才來給我們當群衆演員，沒那麼容易吧？”
“那可太容易了。”杜學思晃晃頭，給他了個“你不懂了吧”的眼神，“隻要給他們蓋個實習證明，多得是大學生願意來。”
“就上次，我跟其中一個說，一百一天幹不幹，你猜怎麼着？”
小助理摸了摸下巴思考，“難道是‘一百塊？狗都不幹！’？”
杜學思樂了，“他反手就給我轉了八百，說他們一個宿舍都要參加。”
小助理：“……”不愧是你啊。
杜學思越看監控裡的大學生們越滿意，演得真好啊！
——
顔羅退到攝像機後面，把主場讓給兩個團體。
男團和女團間泾渭分明，像楚漢交界般分得清清楚楚。
蒼術和容不候被推選出來作為代表，領取任務。
顔羅簡單翻看了一下任務卡，瞄到裡面寫的内容，歎了一口氣。
又是在遊樂場裡找遺失的碎片，杜導是怎麼想出這麼無聊的任務的？
當然，作為員工，她面上沒有波瀾，重新把任務卡折好，對他們晃了晃，“你們誰先來領取？”
而且好摳門，居然隻有一張。
顔羅在心裡偷偷吐槽。
容不候腳步微頓，對蒼術禮貌性地點了點頭，“你先？”
蒼術就在顔羅震驚的眼神中開朗地咧嘴一笑，三步并做兩步走上前，接過顔羅手裡的卡，“那我就不客氣啦。”
容不候腳步一頓。
蒼術拿過顔羅手裡的任務卡，對她笑得燦爛，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哪裡做得不對，像哈士奇似的咧開一口大白牙，見她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，手上動作一頓，“怎麼了嗎？”
顔羅壓低聲音，避開鏡頭小聲訓他，“你怎麼回事？紳士風度啊哥哥。”
蒼術低下腦袋，剛洗過的頭發毛茸茸的，随着風的方向飄揚着，看上去很好摸的樣子，他不解道，“可是她說叫我先啊。”
“人家那是客氣！”要不是在鏡頭前，顔羅都想揪着他耳朵警告他，“這是在鏡頭面前，你裝也要裝紳士，不然萬一有人斷章取義，說你沒禮貌沒素質怎麼辦？”
蒼術猶豫了下，正想說那他就不幹了，可是眼見着顔羅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，他抿了抿唇，還是道，“好吧……”
就在這一瞬間，蒼術手上的任務卡被一雙突然冒出來的大手抽走，速度之快，顔羅和蒼術都沒反應過來。
顔南摯撇了撇嘴，單手打開任務卡，“不就是看張任務卡嗎？叽裡咕噜說什麼悄悄話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