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兩個傻子,怎麼一個都不躲。
這位更是,顔南摯都被“掐死了”,他不跑也不躲。
顔羅需要踮起腳,才能湊到他耳邊示意他裝死,遠遠看去就像顔羅要咬他脖子一般。
她都怕蒼術一個激動,把她摔飛出去。
就在顔羅靠近蒼術的耳側的時候,兩人靠得很近,能夠聽得到彼此的呼吸聲。
就在這時,蒼術忽然擡手,用手腕内側的力将顔羅按到自己的懷裡,緩緩收緊手臂的力道,恨不得将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。
兩人有一定的體型差,蒼術虛環着她的腰,總覺得她小小一隻,沒有實感,輕飄飄的。
雖然不合時宜,可蒼術還是冒出了一個天馬行空的想法:一直喂小喪屍吃小腦花,能養胖一點嗎?
一向高傲的大少爺,此刻卻阖着眼低頭,将唇瓣印在她的頭發之上,她的味道細細密密地滲透到呼吸裡,兩頭紅發摻雜在一起,似乎這樣也能讓他感受到她。
他想不起來了,之前到底是為什麼這麼抗拒顔羅。
她多好啊,特别特别特别好。
他特别特别特别特别喜歡。
此刻的蒼術心裡沒有任何想法,隻覺得心尖的一塊軟肉酸酸漲漲的,後悔沒拉下臉來表達自己的想法,後悔沒跟她說,他早就不讨厭她了,反而很喜歡很喜歡她。
喜歡到想在每一個人,每一個觀衆,每一個有生命沒生命的生物面前大聲說,他是她的。
他想把自己所有的錢和東西都給她。
蒼術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,那後悔的情緒更重更深了——他早該意識到的。
現在顔羅都變喪屍了,她那麼自戀愛美,怎麼可以忍受身上長出那麼醜陋的東西——
不過,其實也不是很醜,他倒是覺得蠻可愛的。
“顔羅,你咬我吧。”顔羅聽見蒼術的聲音似乎有些暗啞,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心,總之聽起來跟平時不一樣。
她在他懷裡艱難地動了動,有些呼吸不上來,要她咬他……
也要讓她能動起來吧?
顔羅正試圖踮腳湊到他耳邊跟他說,“快裝死!”的時候,耳畔的呼吸越來越溫熱,她聽見一道溫和的男聲,溫柔得不似之前高傲臭屁又自大的少年:
“我是你的。”
顔羅,我是你的。
你咬我吧。
輕柔的幾個字,卻如同鐵錘一記一記錘在心口,春雷乍響,宛如驚蟄的第一道雷。
顔羅倏地瞪大了眼睛,眼底滿是震驚和不可思議。
他他他在說什麼虎狼之詞?!
蒼術不會是被什麼邪祟附體了吧?
紅發高大的少年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,仍然緊緊地擁住她,心跳貼着心跳,她的呼吸逐漸放緩,擡手拍了拍他的背。
“你怎麼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