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習姬一驚,驚慌失措得連說話都磕磕巴巴,“你你你你你你你别造謠啊。”
顔羅對着它做了個耷拉眼角的鬼臉,轉頭看向蒼術,“請繼續說。”
“事實上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可能就像這小烏龜說的,修複系統發生了崩潰,我正準備再一次被強制消除記憶的時候,一睜眼發現自己居然是靈體狀态。”
“我在這個世界上飄忽不定地遊蕩,卻莫名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。”
蒼術定定地看向顔羅:“是‘顔羅’。”
“起初我對這張臉印象很不好,畢竟在我的記憶中‘顔羅’花癡又自私,但畢竟那是我看到唯一熟悉的面孔,所以下意識地跟上去了。”
顔羅明白了,“就是我。”
她怎麼從來都沒發現,還有個靈體一直待着自己身邊呢。
“我跟着你,神奇地發現了許多熟悉的面孔,蒼望,容糖簇,顔随,花綏……雖然這些人和我的相處并不深,但我知道有他們的存在。”
顔羅瞪大眼睛:“兩個世界居然都有糖醋他們!”
這是不是代表着容糖簇他們的穿越,并不是意外?
“我出于好奇之心,就選擇繼續在你的身邊待下去。”蒼術說的時候,有些含糊其辭。
他不好意思說的是,呆在顔羅的身邊越久,他越發現自己的視線會不受控制地落在她的身上,關注她的一切,感她所感,樂她所樂。
她明媚,樂觀,向上,是萬花叢中最特别的向日葵,從來不會被挫折擊敗。
即使前一天晚上因為考試沒考好被收拾了一頓躲在被窩哭鼻子,第二天也能開開心心地背着書包去上學。
留在她身邊不止是出于好奇心,更是他的私心。
忽然想到了什麼,蒼術垂下眼睑,好看的眼瞳染上了笑意,如同琉璃珠上的反光點一樣璀璨奪目,“你知道我和你印象中的蒼術有什麼區别嗎。”
顔羅細細打量着他,“你的頭發是黑色的,他的是紅色的……”
“還有呢?”他循循善誘。
“還有……”顔羅眉頭緊鎖,從他臉上一點一點地掠過觀察,最後還是搖搖頭放棄,“看不出來了。”
蒼術也沒指望她看得出來,極輕地歎了口氣,指了指自己的山根和眼角處中點,“那個蒼術這裡有一顆淺淺的紅痣,而我沒有。”
顔羅恍然大悟,“哦……”
老實說,她……
完全沒注意到。
“這跟我們的話題有什麼關系麼?”顔羅不恥下問。
蒼術笑了笑,用最漫不經心的語氣翻出顔羅最社死的中二回憶,“十一歲那年,你癡迷紅頭發的愛麗兒公主,跟容糖簇說以後要嫁個紅頭發的老公。”
人家喜歡公主是要成為公主,這小子喜歡公主居然是想嫁個小紅毛。
“十七歲那年的仲夏夜,你跟容糖簇說,‘你不覺得山根和眼角中間有顆痣很澀嗎?’
容糖簇不懂‘澀’是什麼意思,你就給她解釋:‘就是……讓人很想親的意思。’
你還說,比起嘴對着嘴交換口水接吻,覺得輕輕柔柔地落在鼻根上如同蜻蜓點水的吻更能打你,剛好就是在這個痣上的位置。”
這勾起了顔羅一些不太主流的回憶,她想起來了,容糖簇這貨還似懂非懂地問她,“可是蜻蜓點水,不是在産卵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