蒼術眼睜睜看着她捏:“……”
不經意扭過頭的顔望:“……”
剛才口出狂言,現在有點害怕的闫蕪荑:“……”
沉默,是今晚的客廳。
“你,你真的要把這個拿出去賣?”顔星嶼艱難地問。
“對啊。”顔羅自信。
“你确定真的不會被以假亂真,被看不過去的路人掏槍當場擊斃?”
“我相信這裡一定會有完整的一套醫療體系。”
你倒是看得很開!我怕啊!顔星嶼在心裡呐喊。
“那行吧。”
他還目睹了顔羅把這些死孩子一個個擺放整齊,雙手捧着虔誠放進熱氣騰騰的蒸籠裡,那畫面還是很有沖擊力的。
做這玩意兒真的不會減功德嗎?
昨天做了一晚上,今天又早早被叫起來的幾人簡單把自己收拾好,拿着自己一晚上的成果又上了節目組的車,來到他們事先布置好的攤位,一個剛好能坐得下六個人的長桌。
似乎是前面的廣場有什麼活動,這條街的人流量雖然高,但是路過的人都是匆匆路過他們,直奔前方,幾乎沒人把視線投向路邊的小攤。
顔羅把自己的一堆“死胎”認真擺放好,還根據年份大小分類對齊,場面看上去十分獵奇。
顔星嶼敬佩地看着她狀若無事的模樣。
不愧是藝術家,他光是看着都瘆得慌。
顔望小巧美觀的小餅幹都沒人欣賞,顔羅吆喝了幾聲無人搭理,索性托着腮看着人來人往,百無聊賴地一扭頭,注意到了旁邊的攤位,那是個流動美甲攤,攤主是個年輕金發女孩。
顔羅看到她的招牌上寫着“可自助”來了興緻,“一次多少錢?”
攤主跟她說了個價格,顔羅覺得可以接受,笑眯眯地撐着下巴問一号受害人,“哥哥,我給你做個美甲怎麼樣?”
顔星嶼看了她一眼,指了指自己,“我,純爺們。”
“那我給你挑個猛男粉?”顔羅自說自話,付了錢挑選指甲油。
“不要!”顔星嶼嚴詞拒絕。
“哥!”顔羅猛地轉頭,厲聲叫他。
顔星嶼被吓了一跳,“幹,幹嘛?”
“你要是不答應我,就不要逼着我跪下來求你——”顔羅眼帶懇求,以手指代替雙腿,猛地一彎跪在了手心,“求求你了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顔星嶼拿裝可憐的顔羅沒有辦法,勉為其難地答應,“我要灰色的。”
不要粉色,是他最後的倔強,
蒼術用餘光悄悄瞄顔羅的動作,看到顔星嶼手指的灰指甲,視覺受到了沖擊,辣眼睛地别開眼,又怕輪到自己。
果不其然,顔羅玩夠了顔星嶼,又叫二号受害者,“豬寶啊——”
蒼術憋着一口氣,強扯出笑,“……我要黑色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