罪過罪過，純屬是下意識行為，她跟同學販劍都是互拍屁股的。
要是打招呼，背面遇上對着屁股就是一巴掌，要是正面遇上——那就是豎中指了。
肖茜回以一豆腐，要不是因為她們還不算太熟，這手就不是在腰上，而是在屁股上了，“你先走吧，到時候我們去照顧你生意去。”
顔羅有這句話就放心了，不怕她那些死胎……不是，藝術品賣不出去了。
顔羅深藏功與名，帶着蒼術和顔星嶼悄悄退了出去，重新回到自己的攤位。
路上她不經意地看到路邊的路标牌，特别有她們國内網紅城市的味道，熟悉的話術熟悉的藍白配色——“我在米黎很想你。”“想你的風還是吹到了米黎。”
顔星嶼插兜：“啧，好土。”
顔羅三人口嫌體正直地打了個卡，顔羅感歎：“我們國家果然是發展中國家，讓每一個在外的華人都能感受到回家的感覺。”
“為什麼這麼說？”
“發展中國家啊，顧名思義，就是把世界發展成中國家。”
顔星嶼歎為觀止。
一邊往回走，顔羅和顔星嶼竊竊私語，“以後在我們家門口也插個‘我在閻王殿裡很想你’”
蒼術搭腔：“那我插個‘想你的風，還是吹到了蒼宅’”
屁股剛一沾闆凳，某位嚣張的大小姐就來找茬了，她抱臂，居高臨下睨她，語氣帶着質問，“你去哪兒了。”
“去跳海了。”顔羅笑眯眯回答，“你想跟我一起跳嗎？”
“怎麼，暗戀我？很關心很在意我？想用這種方式來引起我注意？”
闫蕪荑臉越黑，顔羅說得就越起勁，“丫頭，你在害羞什麼？别在意世俗的眼光，錯過我是你的損失，怎麼？害羞了？别狡辯了丫頭，承認吧，眼神是不會騙人的，我不想讓你想和我在一起的願望落空，把你的心交給我，你沒有選擇。”
闫蕪荑氣急，自己為什麼要來問她給自己添堵，說出的話都開始口不擇言，“我真是瘋了才來問你，你以為我很想知道嗎？其實我也不是很想知道……你真的很下頭！”
餘光瞟到擺放在桌子上的小餅幹們，闫蕪荑找回了自信，眼露譏诮，“我不知道你去哪兒摸魚去了，不過很不幸地通知您，顔小姐，你的死老鼠們一隻都沒賣出去。”
顔羅這才把視線投到自己面前的小餅幹攤子上，她沉默着打量，确實隻有她的小“餅幹”一個不少，其他的人面前都空了大半，尤其是顔望的精緻小餅幹，已經售罄了。
就連花綏和顔随的随意捏捏都有人買。
還好，顔星嶼的超大海星也還沒賣出去。
顔羅神情嚴肅，一言不發，似乎是在打算什麼。
闫蕪荑見她這副樣子，都不好意思幸災樂禍了，低聲問了句，“你咋了？”
傷心了？破防了？自閉了？想不開了？
還是她說話說得太過分了？
“其實你也别……”她有些糾結地皺了皺秀氣的眉頭，“好吧我承認我确實有點嘴賤……這也不是很像死老鼠……仔細一看，還是有幾分可愛的。”
假的，其實還是很像死老鼠。
顔羅終于擡頭，眼神堅定剛毅，“我知道了！”
闫蕪荑一愣，“你知道啥了？”
“肯定是因為我不在，所以才沒人買。”顔羅胸有成竹。